“那你怎么不高兴?”

“高兴。”边淮假意打个哈欠,“晚上喝了酒,还做了运动,太困。”

严聿征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捏着人下巴一吻,扔下句“自己好好考虑”,率先离开浴室。

人走了,边淮支撑不住,沿着洗手台缓缓滑落在地。

怎么想都觉得天方夜谭,严聿征这个身份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就答应和他结婚?

他只是随口一句,想煞一煞他的锐气,哪能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到头来,严聿征还是压了他一头,让他左右两难。

酒精的麻痹感还没消失,他在浴室停留片刻,冲洗干净,爬出去入睡。

这一晚莫名其妙做梦,翻来覆去想起这两年。

梦到最后他都笑了,一边流眼泪,一边觉得可笑。感情世上真有奇迹,他做情人两年,应有尽有,最后竟然还他妈讨得了一个名分。

可他究竟要什么,自己却一无所知。不是伟人,也不是诚恳的人。

他要的不是什么名分,是要钱,是要权,是要能杀人的一把刀,从此以后,将自己从泥土里连根挖出,高高抛到云霄之巅。

而这一切除了他自己,又有谁懂?谁会问?

……

一清早再醒来,偌大四合院只有自己。

保姆端出来早餐,他才知道严聿征要去南京开会,走之前特意嘱咐了,让他吃完饭有司机专门送。

主人不在边淮哪敢多待,打包了一个三明治钻进宾利,一路吹着风回芭蕾舞团,想起昨夜闹剧,脑仁疼的像进了只电钻。

陪床爬到做正宫的位置,他真算垂青千古头一人。

可做上流圈配偶的代价却是放弃跳芭蕾这么前后一盘算,边淮难免无法权衡,究竟是要严聿征,还是……要他这一路死命往上钻的青春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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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拍视频回来,洪从南就急性阑尾炎发作,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吉赛尔》所有人员都等怎么办,8点多男二号边淮一进门,朱薇叫他:“你没事吧?”

“没事。”边淮见大家盯着他看,难免疑惑,“师姐,怎么了?”

“……”朱薇叹口气,“你昨晚跟洪从南一起吃大排档去了吧?”

边淮四下看了一圈,发现人没来,眼皮顿时跳了两下:“他怎么了。”

“他急性阑尾炎。”李谢恩说,“昨天回到宿舍就上吐下泻,团里医生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肠胃炎,结果打了止疼针还不管用,120送去急救一查,急性阑尾炎,今天做手术。”

边淮真不知道这事,“是吃东西吃的?”

“算他点背吧,这节骨眼发作急性阑尾炎。”朱薇一只手撑着额头,“后天就要演出,阿尔伯特没了,这怎么办?”

一群舞蹈演员目光都定在边淮身上,意思很明显。

像这样的不可抗力因素没法控制,也是洪从南点背,偏赶在演出前出了这么一档事。

眼下男主角没了,距离正式演出只剩两天。朱薇没办法,跟边淮说:“昨天团长半夜跟洪从南去医院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我跟他打了个报告,实在不行就你上,让陶子健演男2,正好平常排练你都听了,也不知道阿尔伯特该怎么跳,有哪些戏份。”

解决方法都是一样的,可一念之差,边淮还是拒绝:“不行。我虽然听了不少有关阿尔伯特的戏份讲解,但没演过男主。而且后天就要上台,让我一个新人男主角挑大梁对谁有风险,不如陶师兄上,他之前不也跳过阿尔伯特?”

陶子健当然没意见,一双手叠在腹部,笑呵呵的:“我都可以,都行,主要听团长安排。”

“还是让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