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上个月更瘦了。

领队把止痛药放在我够不到的地方,看着我痛不欲生的咳出一口血。

真真已经哭得失声了: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癌痛很痛的,你们给她一片吧……”

“痛?”

她们嗤之以鼻:

“有哥哥当年被她甩了痛吗?”

我张了张嘴。

领队把镜头拉近。

听到了我模糊的哀求:

“放了我朋友吧……”

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哎呀,还真可怜呢。”

领队将手机递给我:

“要不这样吧,你,我看是不中用了。

“你给哥哥打个电话,他要是同意了,我把你朋友放了。”

我的手终于被松了绑。

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谢天谢地,他还是接通了。

“薄斯年……”

我的声音沙哑。

电话那边没有回应。

我强行咽下一口血,自顾自说下去:

“可不可以……说一句,放了她?”

“你怎么了?”

“可以吗?”

薄斯年沉默了一会儿。

嗤笑:“又是新的苦肉计?

“孟简月,你如果有话对我说,就正大光明的来找我,我在哪里,你官网上查查就知道。

“没必要来这一套下三滥的招数,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薄斯年……”

我快哭出来了。

他即将挂电话的手还是没有按下挂断。

“就这一次……我求求你……”

电话那边传来良久的沉默。

“好啊,放了她,然后呢?”

真真被捂着嘴,眼泪掉了下来。

我舒了口气: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他嗤笑一声:“孟简月,其实你有时候挺贱的。”

“是吗……”

我已经拿不稳手机了:“但是薄斯年,我永远爱你。”

我记得,在他最脆弱的日子里,只要我说这句话,他就会重新振作。

薄斯年,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加油打气了。

电话那边沉默良久。

传来一声轻笑:

“你的爱,我要不起。”

电话被挂断了。

巴掌“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