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痛感瞬间炸开,疼得我眼前发黑。
我大叫着,用力挥拳往江欣妍身上招呼。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后脑勺狠狠撞向墙壁。
模糊中,谢云周冲过来扶起江欣妍。
他看着瘫坐在地的我,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打了欣妍一巴掌,现在扯平了。”
扯平?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瞪着他。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眼睁睁看着我被人用开水毁容,却说扯平。
他别开脸,不以为意道:
“不就是被泼了点水,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这时江欣妍突然捂着肚子呻吟。
“云周,我肚子好痛。”
谢云周立即抱起她,临走前最后看了我一眼。
“青禾,别闹了,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拼着用最后力气拨通电话:“爸,我被人毁容了。”
再睁眼,是在医院。
医生正站在病床前,压低声音向我爸汇报:
“洛小σσψ姐面部二度烫伤,伴有轻微脑震荡。”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患者情绪波动太大,手术过程中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我妈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红着眼眶,心疼地抚过我缠满纱布的手。
“我的乖女儿,你受苦了。”
“当初你说要去海市,妈妈就该跟着去的。”
我爸冷哼一声。
“今天喊来启星谈合作,就是想看看这个未来女婿。”
“没想到他竟敢纵容一个下贱东西欺负我女儿。”
他手中的佛珠不停转动发出脆响。
我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上一次他动怒,还是因为我被他的竞争对手绑架,关在郊区别墅的地下室。
当我爸找到我时,他浑身的气势宛如地狱来的修罗。
“一直不动你是我仁慈,你竟然把主意打在我女儿头上?”
那一夜,对手苦心经营的商业帝国土崩瓦解。
对手被欠下的巨额债款逼得跳楼。
妻子承受不住打击,带着孩子一起喝药自尽。
爸爸向来低调。
但他的怒火从来都是见血封喉。
可即使这样,还是太便宜谢云周和江欣妍了。
我平静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爸,不劳烦您出马,这笔账,我亲自去讨。”
我爸深深看了我一眼。
“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病房温度骤降。
我知道,这意味着,无论我做什么,都有整个洛家在身后撑腰。因为烫伤面积过大。
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周。
每到护士换纱布时,撕扯粘连的皮肉,常常让我疼得浑身颤抖。
这期间,谢云周连一通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而我却能从江欣妍的朋友圈实时得知他们的最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