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期间,我只要提出喜欢的风格。
大大小小的工程都由他亲自盯梢。
结果到头来,我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我给谢云周连续打了五六个电话,全是忙音。
朋友圈里江欣妍刚更新。
医生用了点食用油就轻松摘下她手上的戒指。
谢云周一边骂她蠢,一边跑遍医院附近的小卖部,只为买来她最喜欢的红豆雪糕,给她红肿的手指消肿。
而在我和谢云周相恋的五年里。
哪怕我高烧到四十度,他也只是催促佣人尽快送药。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最后我用不动产权证进了小区。
之前谢云周一直说要把婚房的惊喜保留到领证后。
推开门的那刻,呼吸还是停滞了一瞬。玄关处,七八双鞋子横七竖八地堆着。
从米兰空运来的沙发上,摆满娃娃机抓来的廉价玩偶。
原本该挂婚纱照的主墙,我的脸被飞镖靶盘遮挡。
我的嘴角不受控地抽动了两下,想笑,却连一个嘲讽的弧度都扯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惊喜”。
大门被人推开。
谢云周扶着江欣妍回来了。
看到沙发上的我,两人同时僵住。
谢云周快步上前解释。
“青禾,欣妍被房东赶出来,我让她暂住在这儿。”
“本来想告诉你的,但事发突然,本来我们的房子就没人住,有点人气也好……”
我抬手打断他。
“让她现在收拾东西走人。”
谢云周明显怔住,似乎没料到向来包容的我如此决绝。
“你生气了?就因为我刚才留你一个人在民政局?”
原来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好。
我深深吸气,再次强调:
“我要把房子卖了,请你们清场。”
谢云周脸色骤变。
“就为了个戒指,连婚房都不要了?”
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他又放软语气。
“你不喜欢别人戴过的戒指,我立刻再买个更好的,乖,不生气了好不好?”
“让她走。”
我第三次重复。
“砰!”
谢云周突然暴怒,把满沙发的玩偶全都扫落在地。
“江欣妍,我让你暂住,没让你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
“现在好了,你惹青禾生气了,还不赶紧给我滚!”
江欣妍抽泣着俯身捡起地上的玩偶。
语调颤抖地和我道歉。
“青禾姐,是我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我闭上眼,不再像往常那样轻易说出“没事”。
直到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直接从我的脚上狠狠碾过。
钻心的疼让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我本能地喊住正要离开的谢云周。
“你回来”
“帮我拿药酒”几个字还没说出口。
就被谢云周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