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贺彻底懵了。

他试图联系董事会成员求情,电话全被挂断。

他想冲进公司找我,被保安毫不客气地拦在大堂外。

他离开了齐氏。

但他的自信仍在。

他以为自己这些年积累的人脉、资源、能力都是靠他自己!

离开了齐家,他舟贺照样是条龙!

他卖掉了市中心的大平层,贷了些款成立了自己的贸易公司。

准备东山再起,狠狠打我的脸。

他信心满满地联系以前称兄道弟的客户。

“喂,张总,我舟贺啊!我这边新开了个公司,有好项目……”

“哦,舟……舟先生啊?不好意思啊,最近特别忙,手头项目都排满了,下次吧下次!”

电话被匆忙挂断。

“王董!是我,小舟!您看我们之前谈的那个……”

“哪位?舟贺?哦……不好意思啊,公司有规定,现在只跟资质评级AAA以上的公司合作。抱歉啊。”

“李哥!兄弟我出来单干了!有没有……”

“舟贺啊?哎呀真不巧,我这边刚跟齐氏签了个大单,排他协议,五年内都不能跟同类型公司合作了。实在对不住啊兄弟!”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碰壁一次比一次硬。

那些曾经对他热情的脸,如今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敷衍和避之不及。

他终于惊恐地意识到,过去那些所谓的人脉和尊重,根本不是冲着他舟贺这个人。

而是冲着他背后齐氏集团副总裁的光环!

离开了齐家这棵大树,他舟贺,什么都不是。

客户们不买他的账,连供应商都要求他先付全款才肯发货。

他租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少得可怜,只有物业打来的催缴房租和水电费的电话。

舟贺瘫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第一次感到了寒冷。

我收回的,不仅仅是齐氏集团的一个职位,更是他赖以生存、自以为是的全部世界。

舟贺的商业世界正在快速崩塌。

9

舟贺的积蓄,在维持公司和应付李娇娇日益膨胀的物质需求下,很快见了底。

他卖掉大平层后,在郊区租一个两居室。

爷爷奶奶一间,他和李娇娇一间。

而李娇娇,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的金主已经垮台。

她依旧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刷着手机购物APP,把看中的包包、衣服截图发给舟贺,娇嗔着:

“贺哥~这个月的新款,人家好喜欢嘛~你答应过生日送我的!”

舟贺看着五位数的价格标签,再看看如今公司账户和催款单,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他烦躁地回:“娇娇,最近公司周转困难,缓缓行不行?”

“又困难?舟贺,你是不是男人啊?答应人家的事都做不到!”

李娇娇的声音充满了抱怨和鄙夷。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买不起就别答应啊,还说什么我想要的都给我买!”

“你!”

舟贺气得猛地挂断电话。

李娇娇从来不做家务,油瓶倒了都不扶。

舟贺的爷爷奶奶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两位老人节俭惯了,看不惯李娇娇的懒散和浪费。

老人家牙口不好,习惯把菜炒得软烂些,口味也清淡。

李娇娇夹一筷子,就眉头直皱:

“哎呀,奶奶,这菜都煮烂了,一点嚼头都没有!”

“太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吃啊?”

她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