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哄笑起来。

有人吹口哨:“澄姐,当狗要有当狗的自觉啊。”

我擦掉嘴角的血,沉默地走向更衣室。

身后姜漫正撒娇:“那明天能不能......”

“随你处置。”

沈枭的声音带着宠溺,“只要她还能打第三场。”

第3章

更衣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吐出一口血,颤抖着拨通一个十一年没联系的号码。

“阿月,帮我准备一套新身份。”

我顿了顿,“还有,查查姜漫和察猜家族的关系。”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血污,只有眼睛亮得吓人。

沈枭不知道,他亲手养大的狼,终于要咬断绳索了。

3

门关上的瞬间,我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

镜子里的女人满脸血污,左眼肿得睁不开,嘴角还挂着血丝。

这就是沈枭的“正宫”?

真他妈可笑。

冷水冲在脸上时,手机震了一下。

阿杰发来的消息:「澄姐,查到了,姜漫上周在赌场出千的视频被察猜的人拍到了,她输的不止三千万,还有......」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

姜漫衣衫不整地坐在赌桌上,周围几个男人笑得不怀好意。

照片角落,沈枭最得力的助手正笑着递上一份文件。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笑出声来。

原来如此。姜漫不只是沈枭的小情人,还是对手安插的棋子。

而沈枭,他明明知道,却还是选择牺牲我。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陌生号码:「林小姐,有兴趣聊聊吗?关于你刚才看到的照片。路」

我删掉短信,却记住了号码。

淋浴间的热水冲在身上,把血迹晕染成淡粉色。

十八岁那年我替沈枭挡刀,他也是这样帮我洗去血迹的。

“阿澄,我欠你一条命。”

他当时这样说。

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

现在,该他还了。

门关上后,我从储物柜暗格取出备用手机。

拨通那个十一年没联系的号码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

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阿月,准备撤离计划。”

“再加一条,我要沈枭和察猜家族所有的往来记录。”

镜子里的女人咧嘴笑了,鲜血从齿缝渗出来。

沈枭说得对,我命硬,死不了。

所以,该轮到某些人倒霉了。

4

次日,沈枭推门而入。

他看都没看我的伤势,命令道:“包扎好了就出来,老察的人已经到了。”

医生手里的剪刀掉在托盘里:“沈先生,她脾脏破裂,再上场会大出血…”

“她死不了。”

沈枭打断他,眼神终于落在我缠满绷带的腹部,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阿澄最能扛。”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锯开我最后一点期待。

曾几何时,“阿澄最能扛”是他醉酒后抱着我哭诉时的感激。

现在,成了判我死刑的通知书。

我沉默地站起身,眩晕让我不得不扶住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