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食堂扒拉回去的,贪婪抠门得让他都长了见识。

刘正新过来时,陈荣辉正在唉声叹气,隔壁房间的陈家二老精神却比他好,一见到他就立即冲了上来。

“刘队长,听说你家租了洛家的房子,我们是洛家的亲戚,想见洛寒酥,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下她,我们要跟她通个电话。”陈母迫不及待的提请求。

刘正新刚以为他们是不满调查结果,想要提出上告申诉,没想到他们是要见洛寒酥,在这种时候来打亲情牌。

他双眼瞥了他们一眼,与陈荣辉对视着,开口说话:“陈副主任,我带人去请你来公安局时,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你猜不到报案的是谁?”

陈荣辉此时神情有些颓废,嘴上却依旧在狡辩:“刘队长,寒酥她误会了,我是派了人去跟着她,但不是有别的目的。我是她表舅,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我不可能害她。”

“你知道的,我在通信局工作,能接触到一些特殊电话,我查到有不少人在打洛家财产的主意,我这才派人跟着保护她。”

“我派去的人跟其他人不是同路人,寒酥她真的误会了,麻烦你跟她联系下,将我的话转告给她听。”

“有些事情,我想跟她见面单独谈,还有我派人这事啊,不是我个人做的主,其实也是她妈......”

陈荣辉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露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刘队长,我承认没管好家人,没约束好他们,生活方面出了错,该怎么处罚我都认。但寒酥这边,我真没有恶意坏心思,她可能因为父母离婚的事,对外祖家这边的亲戚心怀怨恨不满,但当年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当时也年纪小,可能不了解情况,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个面,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想见洛寒酥的目的,刘正新猜得透彻,无非是想拿她亲妈当筹码打亲情牌,请求洛寒酥放他们一马。

刘正新刚跟洛寒酥通电话时说到了这个,她也明确表明了态度,这下直接转告她的话,“陈副主任,我刚跟寒酥打完电话,她早料到你们会申请见她,但她拒绝跟你们相见,交代我公事公办。”

“刘队长,我是她舅姥爷,现在想见她一面,她却不来见,你帮我问她一句,这就是他们洛家的教养吗?”陈父到这种时候了,还在摆长辈的谱。

刘正新冷瞥了他一眼,说话不太客气,“陈老,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洛寒酥早就跟父母断绝关系了,十多年前就已登报公示。”

他话外的意思是,洛寒酥连亲妈都不认,自然也不会认他们这种远房亲戚。

陈父表情一滞,梗着脖子道:“那时候情况特殊,洛家是为自保,这才不得不发布断绝关系的声明。”

“以洛老爷子在海城的名望声誉,加上洛家祖上的功勋,以及他当年捐赠全部家产的大义行为,他就算不跟儿子断绝关系,上面也不会揪着这事对他们祖孙发难。”

“他们祖孙发布断绝关系的声明,可不见得是为自保,我看更多的是心寒失望。”

刘家与洛家比邻而居近十年,他们对洛家的事有些了解,洛老爷子在世时从不提儿子洛天崎,这绝对不是怕他的留洋身份影响家里,多半是彻底心寒放弃他了。

“洛家的事,我是外人,就不多说了。”

刘正新不想跟他们聊这话题,转而说正事,“陈副主任,你派去跟踪洛寒酥的人是保护她,还是打着其他主意,你自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