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平被她责骂,气得眼珠子凸起,想要张嘴解释,可却被洛寒酥吼住:“你还有脸辩解?谁给你的脸?你那保姆娘给你的脸吗?”

“洛家世代子孙,谁不是铮铮铁骨,谁不是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谁做过祸害国家社会违纪乱法的事?”

“只有你,只有你洛佑平,站在这里挂牌被批斗。”

“当年在中山洋场,无数枪杆对准太爷爷的脑袋,逼着他出卖国家,他都没弯腰屈服,宁愿被射成筛子也不做汉奸走狗,宁死也要保住洛家的声誉。”

“可你呢,做错了事,犯了罪,连挺直腰杆认错的勇气都没有,来到这里就弯腰缩脖子当乌龟。”

“洛家的脸和百年声誉都被你败了个干净,一个保姆生的贱种,真特么骨子里就是烂,就是那么贱,你根本不配姓洛。”

她骂得够犀利难听,把洛佑平的脸踩在地上狠狠践踏,气得他和儿孙们破口咆哮:“洛寒酥,你给我闭嘴!”

“还有你们,你们全都不配姓洛。”

洛寒酥指着他们没一个人,火力全开:“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孬种,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全都是黑芝麻馅的汤圆啊,表面装得人模狗样,实则心肝黑透了。”

“以前爷爷不动手清理门户,是特意给你们表现的空间,想看看你们这群蚂蚱到底能炸出个什么花来。”

“任由着你们像跳梁小丑一样风光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场了。”

“你们装的那假面孔,别人看腻了,我也看腻了。”

说到这话时,她犀利的眼神落在了田英籽身上,“我说的就是你,你那副假面孔演得炉火纯青,这些年不去剧团表演工作,真是浪费了你的天赋和能力。”

一股腥味冲向喉咙,田英籽气得双眼喷火,紧咬着牙关,话是从牙齿缝里溢出来的,“洛寒酥,你好样的。”

“怎么,不装了,装不下去了?”

洛家二房对洛寒酥来说都是陌生人,原主对他们也没感情,她自是不会给他们留任何脸面,当众践踏:“一个保姆生的贱种,一个保姆精挑细选选中的儿媳妇,你们能是什么好鸟?又能生出教育出什么好鸟?”

“保姆生的贱种!”

她今日一日再再而三重复这句话,这就像是一柄刀在洛佑平的心口处来回凌迟,痛得他心脏处抽搐的痛,人也有点站不住了,双脚踉跄了几下软倒在地上。

“爸(爷爷)!”洛富源父子立即冲过来。

“老洛。”

靠得最近的田英籽连忙去扶他,洛佑平人还没晕,看他们都围过来了,他立即闭上眼睛装晕。

洛寒酥站在旁边没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刚也正好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心头冷笑了下,大步转身跳下高台,朝一个站在前排的男人走去。

“喂,那位大哥,我借用下你刚买的黄鳝泥鳅,晚点还给你。”

洛寒酥都没给对方犹豫的机会,直接将他手里的桶拿走,从兜里掏了颗山楂糖给他旁边的小男孩,然后提着桶翻身爬上高台。

田英籽他们刚都没注意她,这下都在抱着装晕的洛佑平,跟革会的干部商谈医治的事。

“看什么医生啊,他今日的审判批斗还没开始呢。”

洛寒酥冲过去阻止,手中的桶对准洛佑平,“二爷爷这遇事晕厥的毛病啊,用不着看医生,我就能治,我立即给他治好。”

“你干什么?”

洛富源以为她要泼潲水,立即扑过来阻拦。

洛寒酥身形一侧避开他,找了个精妙的角度,一桶黄鳝泥鳅对着洛佑平的脑袋泼了过去。

“啊!”

杀猪般的尖叫声,穿透苍穹。

声音最大的是洛佑平,滑腻腻的东西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