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响房门,洛寒酥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见站在门外的是洛富源,冷着脸道:“什么事?”

“寒酥,你今日做得太过分了。”

洛富源一来就指责,平时很注意形象的他,此刻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有很多褶皱,估计是整天都在奔走求人,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嘴唇都干得快起皮了。

洛寒酥站在门口,没邀请他进屋,态度很冷淡:“同样的话,你妈已经说过了。”

“寒酥,你最近见了什么人?”

“这个人处心积虑接近你,他跟你说的话,全都是在背后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们都是洛家的子孙,体内流着同样的血,现在大伯去世了,你又跟你爸妈断绝了关系,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这样对我们这些亲人捅刀子,真的很让人心寒失望。”

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他妈田英籽一样,深得其精髓,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来指责她的作为。

“你觉得有这么个人,那就有吧。”

“你少来我面前打感情牌,我自己有脑子和眼睛,分辨得清楚你们这些亲戚是人还是鬼。”

“你要觉得我今日举报的事是背后捅刀子,想要给我盖上“冷血无情”或“不仁不义”的标签,你随意,我无所谓的。”

“还有,别来我面前假模假样的演,你装得不易,我看得也恶心。”

说完,利落转身一脚,“啪”的一声,门被踹上了。

站在门前的洛富源脸上的表情龟裂了,眼底深处闪过浓烈的狠戾,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在他转身离开后,隔壁厨房里有两个脑袋探出来了,头发花白的婆婆低声说着:“洛寒酥这脾气刚烈呢。”

“这样硬刚会吃亏的。”另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洛老爷子是何种人物啊,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孙女,不可能是有勇无谋之辈。”

婆婆看着洛寒酥长大的,总觉得她不简单,“她比同龄人表现得低调沉稳多了,平时学习成绩很优异,这就说明头脑很聪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也是,她是洛老爷子一手抚养教育大的,就算年纪小,没老爷子那般精明有魄力,没他那么有丰富阅历,估计也学了个五成,做事肯定有分寸计划的。”

中年妇女还在伸头往外看,望着洛富源走远的背影,嗤笑一声:“洛寒酥今日出手,怕是打在了洛家的七寸上,今晚他们家恐怕要集体失眠睡不着觉了。”

洛寒酥不知道邻居在议论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她这下又回到了厨房切菜。

周漠尧洗完澡换上了干爽的新衣服,刚刚拆掉了绑在腰间的纱布,自己重新换了一次药,这下慢慢的挪步来了厨房。

他穿着时下较为流行的白衬衫黑长裤,衣服尺寸正合适,身高腿长,身姿坚实挺拔,款式普通简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别有一番气质。

之前他躺在床上,洛寒酥没多留意他的身高,这下起身站立着,这才发现他个子很高,超过一八五,比周漠钦要高半个头。

“漠尧哥,你腹部的伤口很深,你躺在床上休息啊。”

“躺了一天了,起来稍微走动下。”

周漠尧是个真正的硬汉,自从进入部队后,曾受过比现在更重的伤,可他从未哼过一声疼,动手术用药都不用打麻药,靠意志力硬挺了过去。

洛寒酥去客厅里给他搬了条椅子来,让他坐在炉子边,问他:“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我不挑食。”

当兵的大都不挑食,也不讲究饭菜味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有时在外执行任务时,身上没干粮了,随便摘点野果树叶充饥。

洛寒酥给他冲了一大碗红糖水,神情淡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