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送我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没有人回答。

“你被关禁闭，躺在床上等待自由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红着眼，声音晦涩又痛苦。

他一人失魂落魄地望着漆黑的夜。

最后泣不成声。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爱吗？

或许吧。

但那份爱，早已被他亲手埋葬。

“顾晏，”我挣开他的手，“太晚了。”

10

我转身，走进楼道。

身后，传来他绝望的嘶吼。

我没有回头。

回到家，我脱下湿透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

我拿出那封信，看了起来。

信上，是许承骁的忏悔。

他说他一直嫉妒我父亲，嫉妒他拥有的一切。

所以他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些事。

他说他最对不起的，是我。

信的最后，他说，他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了我的名下。

算是，最后的补偿。

我把信烧了。

连同那些过去，一起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顾晏的母亲。

她说，顾晏出车祸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他还在抢救室。

顾母看到我，哭着跪了下来。

“许小姐，求求你，救救小晏！”

“他不能没有你！”

我扶起她，心里一片茫然。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医生出来的时候，摇了摇头。

“我们尽力了。”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冲进抢救室，看到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σσψ白布。

我掀开白布，看到他苍白的脸。

我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顾晏……”

我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原来，我还是爱他的。

原来，我根本放不下。

“咳咳……”

一声轻咳，让我猛地抬起头。

我看到，顾晏的眼皮，动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虚弱地笑了。

“我就知道，”他说，“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