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和小妖怪说一样,蹲守宝贝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他要想拿到,就必须今早赶到。

“哎呀!”颜烟嚷嚷,“我说能让你拿到就一定能拿到,你别不信!”

她用脚戳戳衣服,也不知道戳到了哪个部位,戳的江眠整个身子一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那个,我可以带你抄近路拿到宝贝,你就去休息一下吧。”颜烟在江眠的目光下气势弱了下来,小声说着。

江眠忍住胸前奇怪的感觉,半晌后还是抬脚进了酒楼。

颜烟松了口气,刚才是怎么了江眠表情那么可怕?

她往后瞧了瞧,自己在江眠胸前口袋里蹲着,那刚刚她随手戳到的就是......

颜烟沉默了一瞬间,安静如鸡。

我以后不乱动了,真的。

“公子今日怎的这么着急?”娇俏的女声在江眠背后响起,尾音酥软,听得人心头一震。

江眠岿然不动,没有一丝反应,倒是颜烟热切的探出头,想看看是哪样的美人,声音如此好听。

“不是跟你说过吗,有大事。”一位白衣服的小公子轻车熟路抱着女子坐下,手不规矩的乱动着。

听得他的声音,江眠神色冷了几分,瞧见小簪子努力往外探,他无声的冷笑。

这人有些眼熟,颜烟绞尽脑汁回想着,总觉得特别像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有什么大事比见落羽更重要啊”美人撒娇,小公子马上就全部抖出来了。

“那太上青天门一年后不是有大师要收徒吗,我那父亲便想着让我去一去。”

小公子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以防万一,让我去看看岭洞有没有什么好宝贝让我捡捡,多些东西傍身也是好的。”

落羽娇笑着:“安城的小公子怎么可能差好宝贝呢,公子莫要骗落羽了。”

安城。

这两个字一出来,江眠身上的气息都不一样了,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情绪,手上青筋爆气,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颜烟左右瞧瞧,他们坐在死角里,没有人会瞧见,便跳下来,用簪头蹭了蹭他紧握着的右手。

手还要拿剑呢,怎么能这么伤害自己呢。

江眠低垂眼睑,那虚影似乎清晰了些,能瞧见她垂着脑袋,轻轻抬起下巴,冲他手上伤口处吹气。

颜烟终于想起那小公子怎么那么眼熟了,那可不是就跟江眠走的那天,追上来的锦衣公子长的差不多的。

听起来,他们都是安城主的孩子?

颜烟靠在江眠的手背上,梳理着她得到的几个线索。

目前她尚且只知道两方势力,一是以身后那个小公子为代表的安城,二是只剩下江眠一个人的江家。

不知两方有了什么冲突或者纠葛,现在是安城用个什么罪名,让江家上下都丢了性命,只留下一个不是江家血脉的江眠。

颜烟皱起眉头,在这佳节到来之际,要了上下全族人的性命,还只留下江眠一个人,听起来恶意满满,让人感到不适极了。

安城主和江家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竟然要这么多鲜血浸染那片土地?

“岭洞宝贝确实多,但是落羽可舍不得让公子去那里拼命。”

这话听得颜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一支簪子没有鸡皮疙瘩。

“公子为何不去市集里转转呢,等到子时,那才是热闹的地方。”

江眠轻饮一口茶,看向外面的日头。

子时,那可不就是晚上十一二点了吗,在这个点开张,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江眠,你要去吗?”

江眠只是望着剑不说话。

子时。

他永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