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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烟。”光明神的声音听不出感情，他清冷看着她白皙手腕上的红色印迹，指尖颤动了下。

“他们说你饲养了一只魅魔。”

光明神顿了顿，目光划过她微红的唇瓣，他并没有询问她身边人的身份，也没有提及他们的举动，而是说着不相干的问题，“你是被魅魔诱惑了吗？”

本来应该是直接出手的两位神明，在此刻不约而同收敛了他们的气息，只是注视着黑发的少女，等待她的一个答案。

无形的较量和涌动让气氛更加诡异，颜烟迟缓地眨了眨眼，她看向那个金发蓝眼的青年，摇了摇头。

光明神难道会看不清这是魅魔还是黑暗神吗，不，他当然能看清，他甚至无比清楚他们刚才拥吻的每一个细节。

他只不过是给了颜烟一个机会，只要她说自己是被诱惑的，那么她就无罪，她甚至依然可以保留圣女的身份。

颜烟从光明神的态度中也能揣摩出他的想法，身边人的气息阴冷的不少，她轻轻拍了拍诺斯的手背，像是安抚。

“我没有被诱惑。”

颜烟有点难以启齿，这句话说得就好像她和诺斯真的做了些什么不知节制的事情一样，就像刚刚那个意味不明的吻一样。

光明神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他那宛如艺术品的无暇面容散发着神性，冰冷的蓝色瞳孔中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他背后散发出炙热浓烈的光芒：“贝利亚烟，你背叛了光明，背叛了我。”

他听过少女无比虔诚的祈祷，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诚挚的愿望是为了哈迪诺斯许下的。

黑暗神等到了他满意的回答，他傲慢地抬起下巴，伸手揽住颜烟的腰，那些浓烈的黑暗围城屏障阻挡在他们面前，隔绝了光芒，划分出界线：“她从来就没顺服过光明。”

“不。”光明神的声音碾碎了黑暗神傲慢之下隐藏的不安，“她是教会的预备圣女，她每日都在我的神像下虔诚祈祷，她诵读光明的祈祷词，她将是未来的圣女，她会走向光明。”

黑暗神的面容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他猩红色的眼眸正酝酿着可怕的风暴，这令人厌恶的光明神说的没错，每一点都是他无比在意的，嫉妒到快要疯狂的，事实。

他们对视着，不断释放着属于神明的威压，黑与白谨慎克制在双方边界内，只等一个契机，就会冲破屏障互相吞噬对方。

大战一触即发，而颜烟，她正可怜巴巴夹在中间，神明的威压迫害着她飞舞的裙摆，她脆弱的快要昏过去了。

系统疯狂呐喊着：“宿主，不能让他们再打起来，世界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神战了！”

颜烟晕晕沉沉，即使她拥有神术的庇护，普通人类的身体也让她在这种威压下极其难受：“他们现在看起来像是必须要打一架。”

“如果神战爆发，世界会陷入混乱，宿主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系统诱惑着颜烟，“宿主，其实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只要他们不打起来，你就可以得到全部积分，但如果他们打起来了，你这些日子就全都白忙活了。”

对积分的渴望让颜烟勉强振作了一点，她扯了扯诺斯的衣袖，苍白着脸看向他：“诺斯，我有点难受。”

黑暗神垂下眼，他怀中的少女正恹恹靠在他身上，原本水润的双唇变得苍白，那双金色瞳孔里也蕴着可怜巴巴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