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自认为十分真诚的凝视着裴川,殊不知这娇憨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只会让躁动更加难以平息,他早就不是那个弱小只能依靠着她的人了。

裴川捏住了她作乱的脚,整个人都压了过来:“确实,小烟姐姐总想着保护我。”

缩在椅子上的人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而往后缩了缩,只是背还没碰到椅子,就被后面伺机而动的手往回捞着拥进了他怀里。

他欺身压下来咬住她的锁骨,加深了些那片痕迹:“是我想得不周到,没有身体力行向小烟姐姐证明,我已经够大了。”

细微的吻声响起,他怜惜着颜烟唇上的伤口,力道很轻柔。

颜烟的背抵靠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他的啄吻如羽毛般轻软,极有耐心地浸湿她的唇瓣,徘徊在城门之外。

裴川的发丝落在她锁骨处痒痒的,她没忍住耸了耸肩膀,想把人往外推。

裴川顺势松开她,慢条斯理埋在她颈窝处。

他没有做什么别的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将那玫色润得更艳,让她没有办法遮挡他留下的痕迹。

蜕变的不止是颜烟,裴川也早已蜕下隐忍的外壳,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和野心,就算身上只有这针脚马虎的朝服,他也能穿出少年帝位的意气来。

只是那锋芒落在怀里人身上的时候,总是收敛些的,怕吓跑她。

他虔诚也放肆,以吻反复摩挲着她的脸,若不是现在时间紧迫,他怎么可能这样忍着只是吻一吻她。

颜烟先还默默忍着裴川像只大狗狗一样蹭来蹭去,但坐久了就不太舒服,她用脚轻轻碰了碰裴川长袍下的膝盖,可怜巴巴说着:“裴川,手疼,我累了。”

裴川抬了抬眼皮,他的薄唇红润,肃穆冷清的脸因为这点艳色的反差而显得异常诱人,他乌黑的瞳无声地注视着她。

颜烟被这破碎的禁欲感晃了眼,他的呼吸落在她腮边痒痒的,她忍着笑意,又小声重复着,试图让他放过自己:“真的,手腕好疼。”

她长而卷的睫羽般遮着剔透圆润的眼,那双水灵灵的眼里仿佛掺了日光,明亮闪烁,分明是只蛇妖,却不见半点蛇该有的阴毒,反而有几分蠢兮兮、可怜的样子。

裴川不为所动,颜烟只好加大了脚上的力道,好声好气同他说着:“把我松开吧,你看手磕在这椅子上磨得好疼,先松开好不好?”

“唔,以后不乱跑了,真的。”

那肃穆工整的朝服被她胡乱的动作蹭得皱在一起,他身上那点似有若无的禁欲感也被打破,正如他凌乱的发冠一样。

裴川无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将丝巾松开了些。

颜烟一喜,以为自己自由了,结果只是手从椅子上离开了,丝巾的那头还在裴川手里攥着呢。

他拉着丝巾往内屋里走,颜烟极其别扭的跟在他后面。那丝巾不长,她只能把双手放在腰侧,亦步亦趋跟着他。

外面响起了盔甲相互碰撞的声音,颜烟紧张地探出头去,又被裴川捏着下巴扳回了脑袋。

他掀了掀眼帘,唇边笑意温柔,幽深的眸中却充斥着病态的占有欲:“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别看其他的东西。”

颜烟看着他这副样子,并不是很害怕,她似乎隐约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顺毛了。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飞快亲了下他的侧脸,仰头乖巧看着他,湿漉漉的眼里满是他一人的倒影:“什么东西?我没看啊。”

裴川垂眸看着她,看似没有什么变化,颜烟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神色缓和了不少,便趁机说着:“我只是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能保护你的人,万一士兵冲进来伤害了你怎么办。”

裴川松开丝巾搂住了她的腰:“不用担心,前面有侍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