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身体就撑不住了。”

太医对着青年拱拱手,出门熬药去了。

当年张丞相找的那位抓药医师也是这样说的,颜烟看着裴川闭目不醒的样子有些失神。

他此刻倒在床榻上,哪里有刚才癫狂阴冷的样子,好像就只是那个缩在被子里双目泣血孤单的小少年。

青年送走了太医,以为颜烟在担心眼线的事,解释着:“那太医是我们的人,姑娘你不用害怕,殿下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

我们的人?

颜烟这才把目光转向他,她没说话,眼中的询问和防备已经说明了一切。

青年并不介意,他沏了壶茶请颜烟坐下:“姑娘不必对我戒备,我们都是一路上的人。”

“我知姑娘忧心何事,冷宫中的人都已陆续出宫,换由我们的人代替他们,掌事的孙公公等人也都安全出宫了,殿下都给人准备了宅子,容他们颐养天年,后事是不会牵扯到他们的。”

颜烟转头看向裴川苍白的脸,心中像吃了糖果子一样,酸涩中又带着丝丝的甜。

这人昏迷前还恶狠狠威胁她,把自己装扮地像一个恶人,实则又什么都安排好了,真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等来年开春,大皇子登基之后再行动的,但姑娘消失之后,裴川就急了些。”

青年摇摇头:“只是前朝的人眼瞧着要控制不住他了,便下大了寒毒的剂量,以此来要挟他不要忘了本。”

颜烟捏紧了拳头,她早就隐约感觉到寒毒是前朝所为,所以一直在努力寻找别的解药,却没想到前朝为了控制裴川会加大寒毒的剂量。

他们怕是正乐意看到裴川病弱身残的局面。

青年见颜烟一脸思索的样子,劝说着:“姑娘大可放心,他早就不是被前朝那批人制衡着的裴川了。”

颜烟深吸了口气,目光灼亮看着对面的青年:“那你呢,你忠心于谁?”

他抿了口茶,侧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我受裴川恩惠,自愿归于他的麾下。”

颜烟捧着茶杯,热气令她回神了些,她怕喝茶会烫到嘴上的伤口,只问着:“裴川一直在冷宫里,怎么给你恩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