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先出去了,你自己抓住时机,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想办法睡到他的人,知道了吗?”
房间里安静下来,颜烟不安地跪坐起来。这个笼子的高度让她没有办法站立,她只能弓着腰伸手去抓幕布,试图看一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是霍舒的房间吗?
颜烟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打扮,她完全没有办法用这样的形象面对霍舒啊!
系统劝慰着:“宿主是怕霍舒认不出你们?现在的你就是你之前的样子,没有变的哦!”
“这不是认不认得出来的问题。”颜烟胡乱把脸上厚重的妆擦去,开始摸索起那个锁来。
五年了,她要怎么和霍舒解释她凭空消失不见,五年后突然出现在陈家这件事?
这对霍舒而言,不就是一种折磨,背叛吗?
在她还是小人的时候,霍舒就总是在问他,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抛弃他,颜烟都回答的不会。
她知道霍舒是什么性子,知道他冷漠之下藏着的柔软,更知道他一旦发怒,不择手段起来会有多吓人。
她试图构想着霍舒见到她的反应,然而不管怎么想,她好像都不会有好结果,颜烟打了个冷颤,摸锁的动作更快了。
只是她还没能解开,门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修长挺直的手拧开房门,皮鞋轻扣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声音,像是踩在颜烟心上一样,让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嗯?”低沉带有磁性的男声在房间里响起,似是很不耐烦。他没有再靠近,而是停在门口,冷声叫住了服务员。
“把那个东西拖出去,算了,直接给我换房间。”他的声音很沉,不怒自威,难以言喻的沉重感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轻易的攥住了每个人的心神。
“好的先生。”很快就有几个服务员走了进来,一起抬起了那个被绒布盖住的鸟笼。
只是就路过霍舒的时候,那绒布绊住了服务员的脚,腿拉扯间幕布便径直滑落了下来。
正在掏锁的颜烟身子一僵,失去了幕布的遮盖,她能感觉到锐利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如刀一般一寸一寸剖析着她,锋利寒冷,她不敢乱动,谨慎瞥了一眼那人笔直的裤脚,慌忙收回了视线。
“等等。”一直沉默地霍舒突然发了声,他寒潭似的眼里亮起一颗冷星,闪烁的利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往前走了一步,眼尾微微挑起掠过几分弧度,漆黑的瞳孔眯起,直直看向那个笼子。
这本是设计好的圈套,金丝鸟笼里该囚禁着柔弱无骨,妖媚勾人的小妖精,他见惯了这种手段。
可现在里面的人却是谨慎缩成一团,顶着张大花脸,手里还不甘心捏着那把大锁,两只澄澈的圆眼迷茫飘忽,就是不往他这边看,靡艳奢华的布置硬生生被她破坏,显现出几分滑稽。
她身上穿着件露骨的吊带,将纤细的腰肢轮廓完美勾勒,深圆光洁的脖颈往下垂着,露出细嫩白皙的肌理,他曾经也知道那点雪白落在指尖是怎样的嫩。
霍舒轻轻挑起眉尾,瑰丽冰冷的脸上多了丝别样波动:“放下。”
服务员们没有多问,很快就退了出去。只是出去之后,难免兴奋地聚在一起讨论。
放下干什么?他这是把自己留下来了?颜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小心转过头,却发现霍舒并没有看她。
他好像只是一时兴起,留下那句话后就没有在意这个怪异的鸟笼了。
他像是对鸟笼视之不见,里面装着的人也只是空气。男人在房间里走动,随手脱下笔挺的西装外套,内里的薄薄的白衬衫轻易勾勒出他富有力量感的线条。
他路过鸟笼的时候也没有反应,只是把窗帘都合上,然后推门进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