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心头一跳,如果是你?如果是你我就完蛋了啊!
傅白难道真的起了这个心思吗?
傅白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颜烟的回答,即使心中早有答案,也难掩酸涩。
“镜仙姐姐,阿白只是开玩笑。”傅白的声音听起来如常,让颜烟松了口气。
他根本不在乎谁做皇帝,他只是想要争一口气,争她心里的一个位置。
如果姐姐觉得四皇子可以,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身后有些动静,傅白转过身去微微弯腰,是二皇子面色阴沉地从帐内出来了。
里面的皇帝还在唤他,傅白朝二皇子行了个礼,便匆匆赶紧去了。
二皇子脸色发黑,他看,在父皇心中,他还没有这个小太监重要,父皇迟迟不立太子,指不定就是这个小太监教唆的。
当日无意的一指,竟指出了个祸害。
二皇子甩袖愤然离去,途中遇上四皇子,看着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平衡。
你蛰伏这么多年,还不照样比不上一个小太监?
如此一想,二皇子心情又舒畅了,他扬起下巴傲然从四皇子面前走过,父皇虽然没透露口风,但他自有后手,现在估计,就只有四皇子内心着急上火吧,呵,他败定了!
四皇子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浅笑,慢悠悠去找自己的弓箭,先前他无意惊扰了方家小姐的白兔,让那兔子眨眼就跑不见了,找也没找着。
方家小姐胆子本就小,不敢对他发火,只能顶着兔子样的红眼睛无声谴责他,这次狩猎,他可得好好揪一只兔子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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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的手指刚搭上帘子,颜烟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阿白,不对劲。”
“怎么了?”傅白走到角落里,轻声问着。
“人数不对,这里似乎并不止明面上这么多人,有人躲在暗处了。”颜烟声音凝重,今日参与秋猎的都是皇子家臣,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藏这么多人,又是要干什么?
傅白并不着急,回头望着广阔的草地神色自若:“是有人等不及了吧。”
“无事,姐姐别担心。”他掀开帘子,面色如常朝皇帝走去。
帐内的宫女穿着纱裙,朦朦胧胧欲落不落的,围在皇帝身边端着果盘子喂他,见傅白走进来了,都娇笑着退到一边,也有胆大的偷偷看着傅白,暗送秋波。
她们都知道,张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算是娘娘们也要礼让三分,若是跟了他,日子自然也能好过一些。
更何况,他虽然是个太监,容貌却是极好的,有个宫女偷瞄了傅白好几眼,心里砰砰直跳。
要是能和张公公结为对食就好了,宫女收回目光,想起傅公子许下的承诺,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果盘。
皇帝不知下人的想法,他浑浊的眼看着傅白,手里把玩着玉如意:“方才二皇子问朕储君之事,张百,依你所见,这储君该立谁?”
傅白上前接过宫女手上的果盘投喂皇帝,恭敬答道:“陛下尚还年轻,怎么突然提起立储君呢,以陛下仙资,此事日后再议也不迟。”
皇帝听得很满意,他最喜欢张百说话的这张嘴,够讨喜,这么一看,老二就是太急了。
皇帝慢慢起身,他纵情声乐久了,身子快被掏空,走起路来也不复当年雄威了,只是他自己心里没什么数,还叫嚷着要猎下一只老虎。
颜烟在心里为这皇帝捏汗,就这样子还大老虎,等下突变之时你保住命就不错了。
眼看着以皇帝为首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狩猎场前进了,颜烟提醒着傅白:“阿白,发现异常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其他人,好有个准备?”
傅白不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