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朝他挥挥手让他过来，小声问着：“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可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

小人鱼一怔，接着挺起了胸膛，那种被肯定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他轻咳两声，故作大方：“既然你这么虚心，我勉强告诉告诉你吧。”

颜烟看着他小大人般的样子觉得好笑，问道：“你是人鱼，那我问你，人鱼要蛊惑人心，或者控制住一个人，能用什么方法呢？”

小人鱼狐疑看着她，这个人类打听这个干什么？

可她乌亮的眼眸比他见过的月亮还要耀眼，明艳的像陆地上的花，她这样专注等答案的样子，让小人鱼不好意思不说。

“用歌声，或者，”小人鱼挠挠头，“用毒。”

毒。

颜烟手抚过唇，还不太敢确定。

“你，”颜烟还没来得及问更多，小人鱼就已经围着她雀跃的游起来了。

“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轮到你了。你一个人类怎么能在海里呼吸呢？为什么老大要留下标记保护你？你是怎么让老大愿意收你做小弟的？”

叽叽喳喳的，闹得颜烟头疼。

“不是什么小弟，我和德尔是朋友。”

小人鱼错愕看着她：“不可能的，老大没空理会别人，他连我都不理，我得在他家转好多天他才会对我说一句话的。”

颜烟没忍住问道：“他说什么？”

小人鱼咧嘴一笑：“他说，让开。”

不、不愧是德尔.....

“所以想拿和老大是朋友这种事情来骗我是没用的，”小人鱼仔细打量着她，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求偶啊！”

“我可没有！”

两人正拌嘴着，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姐姐。”

颜烟和小人鱼同时转过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都不敢直视德尔的眼睛。

德尔瞥了小人鱼一眼，嘴里吐出一串音律般的符号，小人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他弱弱看了颜烟一眼，委屈巴巴游走了。

“怎么和他聊起来了。”德尔十分自然的上前握住颜烟手，不着痕迹带着她往回走。

颜烟没有发现他暗里的动作，只是回答道：“刚好碰上他了，小家伙会说人类的语言，就聊了一下。”

德尔缓缓靠近，在她颈窝处擦过，冰冷的唇印在她的耳后，幽幽地说：“聊得很开心？”

颜烟微微偏头，德尔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手上禁锢更甚，食指贴在她腰处勾了勾：“怎么不说话？”

颜烟挣脱不开，软下语气：“他只是个小孩子，我也没和他聊什么。”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他环抱着颜烟，身上冰冷的温度不是人类所有的，滑腻的鱼尾缠绕住颜烟的双脚，用身体把她锁住了。

“德尔，你.....”

德尔妖异的手指抵在她唇边，极淡笑了声：“姐姐，我可不想看见，你和别的人鱼如此亲密谈话。”

颜烟敛眸不说话，身上那沉重的感觉又弥漫了上来。

他的手指点点颜烟的唇，带着点不可说的意味，游走与她明艳的脸上：“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就该好好在我身边。”

“你说对吗，姐姐？”

颜烟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清晰说了句“好”。

“真乖。”德尔喟叹一声，扳过颜烟的下巴，“乖孩子才会有奖励。”

他轻吻过她红如蔷薇花瓣的唇角，海水让双唇更加湿润，他耐心描绘着唇形，单手捏住颜烟腮边软肉，微微用力。

颜烟费力张开嘴，靡红的唇被冰冷的口舌占有扫荡，她仿佛要溺毙在水中，那鱼尾还在不断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