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想,他是想报恩。”
沈砚的脸却更难看了。
“你下去吧,继续去守着她,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禀报我。”
“是。”暗一领命,正要走,沈砚道:“去让暗二寻个宅子。”
寻个宅子?
“找一处偏远的,安静些的宅子。四周要有桃花,风景好一些,再找些嘴巴严实,手脚伶俐些的丫鬟。”
这难道是要给什么客人住吗?
暗一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走了。
沈砚想到烟烟喂给别的男人药,心中就郁结不快,所以给耶律鲁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就是他们的主子吧?”耶律鲁光着上身,朝沈砚鞠了一躬。
沈砚眯眼瞧了他半晌。
这人身材还没自己的好,长的也就那样,烟烟不会喜欢这种男人的。
他脸色好了点,不冷不淡应了一声。
耶律鲁谨慎地打量着他,方才他从与其他几个暗卫间的接触发现,这势力组织是纪律严明又十分谨慎,半天都套不出一句话,想必主人家一定是个狠角色。
狠角色的沈砚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就这点伤,还要别人救你?”
耶律鲁摸了摸自己腹部上狰狞可怖的伤口, 沉默不语。
窝囊,烟烟一定不会喜欢这种人的。
确认再三,沈砚大发慈悲开口道:“契丹二皇子,你可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见他毫不在意唤出自己身份,耶律鲁捏紧了双拳。
“太子想让你去偷签契玉玺,然后以此为由发动战或改动契约,你不愿,是吗?”
耶律鲁惊愕抬起头,这种密谋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今日玉玺已经丢了,但不是你做的,是我朝有人里应外合同契丹太子联手,这盆脏水确实要泼到你身上。你若忍,便请回,你若不想任人宰割,便同我合作。”
耶律鲁沉默良久,抬头问道:“你要什么。”
这便是答应了的意思。
沈砚同他说完,对他惊诧又暗含佩服的眼神熟视无睹,只是起身缓缓说道:“你这几日可以暂住在这里,只是无事不要去妄想打搅我夫人。”
“夫、夫人…?”
“就是喂你药的那个。”沈砚好脾气提醒着。
“我、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想谢谢她的援手…”耶律鲁黯然低下头。
他想找的那位女子,竟然已是他人的妻子了。
对方还是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他方才只是听了他的筹谋,都忍不住要佩服,她会喜欢这人,也是情有可原吧…
沈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道:“我夫人面皮薄,以后见面不要说话就好了,不必提起我。”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这声夫人提前叫一下,也没什么吧?
契丹使者入京,宫中却意外丢失了玉玺,连契丹二皇子都找不到了,连着好几日,朝中一时间争议纷纷。
在此局面下,吴家门口多了具无皮无眼、不成人形的尸肉这种消息,都显得没有那么起眼了。
宫中气氛紧绷,连在国子监的颜烟都感受到了。
“现下是个什么情况呢…”璎丽看着一排排严阵以待的侍卫走过,心头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要担心。”颜烟拍拍她的手,“抓犯人都是表面上的动作,实际上只要找出这玉玺丢失是和哪方有关系,就够了。”
“为什么?”璎丽不解。
“玉玺事关议和协议,若是我们的人做的,那契丹势必要讨要说法,更何况他们二皇子还不见了,那必定要在协议上提出更多要求。”
“但若是契丹自导自演,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