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低头叼住颜烟的手指。
颜烟没有反应,甚至往他这边靠了靠。
见她主动靠近,沈砚俯身蹭了蹭她。
他又不是正人君子,做点什么,也无可厚非,不是么?
更何况,他只是想,哄哄她。
沈砚不动手,便用嘴去寻,缓缓移至她唇边,伸出舌慢条斯理舔了一口。
他轻声笑了出来,还是那般甜。
“烟烟,”他凑到了颜烟耳边,“我要吻你了,你可愿?”
睡着的颜烟自然不能回答,她呼吸绵长,丝毫不知自己身边的男子有多兴奋。
“那就是答应了。”
沈砚自顾自说着话,轻轻厮磨,舌尖滑进她的唇瓣间,并不深入,只是温顺的吮吸,将她的唇瓣里里外外都浸透入自己的气息。
颜烟有些透不过气来,不满地哼哼两声,双手无意识搭在沈砚肩头,隐隐有要醒的迹象。
他放开嫣红的花,银丝暧昧地停留在双唇之间,又很快消失不见。
沈砚放过了她的唇,顺着往下走,迈在她的颈肩,咬住了她的锁骨。
颜烟蹬了蹬腿,迷迷糊糊摊开身子,反而将一大片风光暴露在沈砚面前。
沈砚难忍地皱起眉头,终归还是舍不得扰她清梦,在她床头坐了半晌,而后用被子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个人板着脸走了 。
翌日,颜烟坐在床上发呆。
昨天晚上好像做了一些很混乱的梦,记不清都是些什么了,只是感觉到后面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一觉醒来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小姐,你醒了?太尉说今儿个都得去前头请安呢。”
颜烟拨开纱帘,揉了揉眼睛:“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春环熟络地扶起颜烟给她更衣:“昨晚夜半三更才从宫里回来,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小姐,你今日可别说些惹太尉生气的话啊!”
“我晓得的。”颜烟看着窗外的风光,见到窗台上残留着的一点尘沫,心里纳闷,这哪里来的灰?
“小姐,您被蚊子咬了?”春环看着她颈间的红痕,担忧道“都是奴婢该死,早该燃着驱虫香的。”
颜烟也没放在心上,洗漱完后就去前面请安了。
来了才发现,旁边颜芷舒跪在那里,眼下乌青,脸上也都是疲态,不知跪了多久了。
柳氏坐在一旁,脸上都是泪痕,可太尉不看她一眼。
颜烟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行完礼后,就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了。
太尉看着这两个女儿,心里长叹气。
昨日颜芷舒出格的举动,将他的一盘棋搅得混乱不堪。
原是能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流转不沾边,现下却不得不被逼站队了。
昨日二皇子的意思是会抬颜芷舒进府,可也只是个侧妃。
如此一来,颜烟的去处就尴尬了。
她本是可以风光做皇子妃,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她的姿色家世样样不差,太尉也都是将她当未来皇子妃来培养的。
现下颜芷舒要进二皇子府,若颜烟嫁与二皇子,两女侍一夫,叫他脸往哪里放?
更何况朝堂之上从没有两个棋子放一家的道理,他养的两个女儿,应该是各有发挥,而不是扑进同一个篮子。
若嫁与大皇子,将来不管是哪个皇子登基,太尉府都将是皇后或侧妃的母家,是万无一失。
所以皇上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这个嫡女的婚事,是被颜芷舒挤的无处可去了。
昨日面圣,皇上的意思也叫人揣摩不透,但不管如何,颜芷舒和二皇子是板上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