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起因不过是那瓶解药,他无人倚靠,只能被迫为她行事,任由她欺辱,最后甚至赔上了自己的腿。

如今解药已经给他了,她又要用什么借口来折辱自己?

“那个,我就是好奇问一下,你怎么也来了?”颜烟问着,瞧见有人进来了忙抓起毛笔,看着那拿着讲学的夫子发怵。

原来是探口风,沈砚心中冷笑,又要去告诉她的二皇子吗?

“昨夜皇上赐我入学的机会,隆恩浩荡。”沈砚简短的说,仔细盯着她的神色。

她会觉得和自己这种人坐在一起丢脸然后又一次动手吗?

或者迫不及待拿自己去和二皇子邀功?

颜烟只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啊,那挺好啊。”

只是这样吗?

沈砚死死盯着她,试图看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前世的颜烟把二皇子看的比谁都重,任何一点可能威胁到二皇子的小事她都在意无比,现在自己一夜搬出废弃的偏殿,摇身变成正式的三皇子,她就没什么想做的吗?

颜烟这会和系统美滋滋地说:“系统,这太好了,我们一起在国子监的话,对他好就容易多了。”

系统点头,然后把昨天皇帝发的几道圣旨告诉了颜烟。

颜烟不免感叹,一个人的一个念头,就能这样随意改变这个病弱皇子的处境,要是他能早点看见这个儿子,沈砚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吧?

颜烟没忍住又对沈砚说了句:“你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你太瘦了。”

沈砚抿唇,苍白的面上竟然多了些绯红。

这个女人是在嘲笑自己的瘦弱吗?

“自然是没有二皇子身强力健的。”沈砚冷冷说着,偏过头不理她了。

颜烟茫然,这关二皇子什么事情啊?他为什么生气啊?

教书夫子乃是皇帝钦点的,颜烟可万万不敢在这里走神,她现在可不只是代表自己一个人,还代表着背后的太尉府,稍有不慎,那都要出大事。

所以一上午,颜烟就安安静静坐在沈砚旁边学习,一声不吭,不闹也不作,反而让沈砚十分不习惯。

沈砚余光瞧着她,她正对着书卷叹气,柳眉微皱,素白的脸颊鼓起,像包子一样软绵。

她尚在抽条的时候,五官一点一点的张开,虽还未完全绽放,已经让人初见美人的端倪了。

沈砚察觉到自己关注颜烟的动作,暗中唾弃自己不专心,却又忍不住回想。

颜烟最好看的便是她的眼睛,如果没有那些污垢心思,那该是一双澄澈透亮的明眸。

昨日相见,她被掐的红了眼,竟能算得上美眸。

真是荒唐,那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沈砚,你莫不是瞎了眼。

但她发愁的样子太像软软的团子,时不时在他旁边叹气一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沈砚难忍,探头看了一眼。

看见那素白纸上七歪八扭的字迹后,他僵硬的收回了目光。

真是没想到,颜烟的字竟然这么,这么,别具特色。

像刚学写字的孩童,字写的斗大,笔锋虚浮,绵弱无力。

他前世自学书法都比那几个大字要好看许多。

脑海中浮现曾经的记忆,沈砚突然眸光一凝。

不对。

颜烟的字不该是这样的。

曾经她让自己帮忙送信给二皇子过,外面的簪花小字秀气无比,和这纸上的字迹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她贵为太尉之女,教书先生不可能容忍她写出这样的字。

沈砚目光锐利,轻飘飘掠过颜烟的后颈,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烟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