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愣愣的后退几步，她没有办法不害怕，她看着这副场景没有办法不想起她死去时撕心裂肺的痛感。

“宿主，宿主，宿主冷静一点！”

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望向江眠的眼眸里含着泪滴，她并不是责怪江眠，她只是控制不住恐惧的回忆。

“师尊，师尊。”他颤抖着嗓子，掐过净身诀后还是使劲把手往身上擦着，他瞧着比颜烟还要恐惧，小心的往前走了几步，颜烟也跟着退了几步。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哀伤了，眼眸中暗色翻滚，嘴上止不住哀求着：“师尊，你别怕我，师尊。”

颜烟唇瓣颤抖，她想说我这不是怕你，我这是生理反应，但她好像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江眠脸上露出哭一般表情，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别怕我，师尊，别怕我。”

颜烟慢慢从惊吓中缓和过来了，她伸手推了推江眠，想让他把自己松开，他没动。

“你是不是该恨我了？”他没头没脑的问着。

“一开始是我无能，我看着你死在了我面前。”

“后来也是我无能，是我亲手杀死了你。”

“你该恨我的，不认我也罢，厌恶我也罢，应该的。”

他语气平淡，颜烟却预感不妙。

他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后颈处，捏住了她的脖子。

“可是师尊，我不想看见你对我失望的目光，师尊，我要怎么办。”

“先放－－”

颜烟才要说话，他伸手点住了她的穴位，怀里人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师尊，别怪我。”他将人抱在怀里，神情哀伤。

为什么会和她走到这一步，江眠也不明白。

就像他不明白生死劫的事情，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不早点把他赶出去。

无数个深夜，他憎恨也唾弃自己的无能，他厌恶自己的存在。

若是没有他，师尊现在还好好的活在峰中。

他当上魔尊也只有两个目标，找到引魂灯，和杀光魔族，包括他自己。

伤害过师尊的人，都不配活在世上。

可是现在师尊先醒过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整个人都被剥开，赤裸裸呈现在师尊面前，他的卑劣，他的血腥，他的邪恶，那些丑陋的东西怎么能被师尊瞧见。

他想自己应该把师尊送回去的，送回她该去的地方，而他，继续完成剩下的计划就够了。

可是他又不想松开手，他失而复得的宝物，他的师尊，他怎么能没有她。

极致的痛苦让他脑中翻滚，他眯起了眼，血色浸染了整个眼眸，心中的血火不住的叫嚣着，反正已经成了如今这副局面，她已经恨你了，又怎样，不如再恨些，不如再深刻些。

江眠低下头，抱着她缓缓走回宫殿，眼中两种情绪来回折腾，扰的他气血翻滚，戾气难消。

“师尊，你醒了？”

颜烟睁开眼，就瞧见面前微笑着的江眠。

只是他的眼眸血红，笑容怪异，颜烟不自觉的想往后退，蓦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睁大了双眸，愣愣的瞧着江眠。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问着。

“做了什么？”他重复着，修长冰冷的手指从她的脸旁抚过，激起她的瑟缩，怜惜般的笑了笑，“师尊，我还没开始做什么呢。”

“系统！系统啊！江眠他坏掉了！！”颜烟疯狂敲着系统，江眠这样子看起来就不正常啊！

“是啊是啊，宿主保重！”系统预感自己又要被关小黑屋了，没事，它已经被关出经验来了，它这次带了瓜子！

“师尊，你恨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