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到。

那头骨破碎成了几块，掉落在江眠身上，发出淡淡青烟，又消失不见。

江眠感觉到体内突然窜出一股燥气和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难忍的闷哼着，他死死盯着面前女子的身影，双目渐渐变得通红。

“走不出去吗！”颜烟失声骂道，生死攸关之间已经顾不得许多，双手结印疯狂输出灵力轰炸着洞壁，势必要为江眠炸出一条生路。

她挺拔屹立于江眠身前，将他护的死死的，连灵力翻炸间的震动都保持不伤到江眠，只是僵持之间，破碎的头骨静静飘到了他们身前。

颜烟心中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昭示着此物的危险，眼瞧着洞壁被凿开，她欣喜转身拉住江眠的衣袖，想把他送出去，抬头却对上了他血红色的双眸。

颜烟仿佛被瞬间定在了原地，她愣愣的瞧着江眠。

江眠脑子混沌不已，各种各样哭的脸笑的脸几乎让他头痛欲裂，他朝颜烟抿唇，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

“先出去！”颜烟不曾松开握住他的手，他却率先松手了。

江眠血红的眼眸逐渐变得空洞，他双手张开，做出了先前临天魔君的那个手势。

“不！不！魔尊！不－－”

临天魔君在身后鬼哭狼嚎，颜烟却感觉世界都一片寂静了。

她只看着那破碎的头骨缓缓降落，慢慢融进了江眠的心口处。

他的表情僵硬，仿佛很久都不曾笑过了，冲着颜烟咧嘴一笑。

江眠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漠然说道：“祭品。”

“系统！系统啊！”颜烟一边躲闪着江眠的攻击，一边慌忙叫着系统，她堪堪翻身躲过江眠手中的，青丝被剑气割裂，轻飘飘的进黄土泥沙中。

江眠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样子，他似乎并没有适应这具身体，四肢僵直，攻击也都是遵循本能，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渐渐他的手熟练起来，甚至一点一点复刻了颜烟以前教过江眠的剑术，把颜烟倾尽所有的剑法，通通对着她使了出来。

“系统，江眠没事吧！”颜烟只躲开，并不出手攻击，尽管她现在已经遍体鳞伤，姿态狼狈了。

“江眠没事，他现在只是被那魔尊的魂魄侵占了，宿主，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系统着急的说，从储备里调动出来起死回生的技能以防万一。

“我知道了！”颜烟说着，提起剑划破血雾向前刺去，眼瞧着离他胸口只有一尺之遥，江眠突然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