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瞪大了眼,怒意横生:“你是我的谁?我的行踪为什么要向你报告?”
本就是喜欢与疏离相互拉扯的关系,彼此又都还年轻气盛的年纪,争吵一触即发。说不出口的痛苦化作怒意,三两对骂之后,身心俱疲的凌启抬脚狠狠踹在威利胸膛,威利仰面摔在草地,酒瓶脱手,大半烈酒便流进了灌木丛中,被土壤吸收殆尽。
记忆像线,找到一个线头,就能顺着拉出藏在深处的所有。那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却也是在那次,凌启第一次听见威利的告白,糊里糊涂地进入了恋爱关系……
不过自那之后,灌木就再也养不活了。
凌启突然反应过来,今夜发威利为何显得这般敏感、脆弱,又矫情。
他侧头看了威利一样,想了想,叹口气道:“过去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现在,没必要追求一模一样的。”
物也是,人也是。
威利却执着地攥紧他的手:“为什么不能一样?”
“……”凌启回答不上来。他懒得费心思去安慰威利,于是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回身向屋里走去。
只是临进门时,背后有晚风吹拂过,送来威利的呢喃。
“那我是你的谁?我们这样算什么?”
“你问我?我说了又不算。”凌启回头。
下一秒却是伸出手:“我困了,你不来陪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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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一些
“我们这样算什么”“算我强奸你”
第47章 四十五
这晚威利沉默得异常。
临睡前,凌启迷迷糊糊感觉到威利握住他的脚腕,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脚踝处传来一道不大明显的凉意。他还没来得及多想,睡意便先一步将他拖进了梦乡。
次日醒来,才发现脚腕处多了某种怪异的触感。
彼时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正指向十点五十分,威利站在打开的衣柜前,熟练地收拾两个人简单的行囊。凌启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曲起双腿,原还带着浓厚睡意的眼眸在触及自己脚踝上那抹银色的瞬间迅速清醒过来。
极细的白金链条,精致之余没有太多的设计,唯独外踝骨处垂下一条挂坠,末端吊着小小的彩钻,在晨间柔和的太阳映照下显出粉金交织的颜色。
是当初凌启从威利房间里偷的那一条手链。再熟悉不过的款式,只不过尺寸改成了适合脚腕的长度,本该环绕镶嵌在链身的彩钻也变成了挂下来的小小一颗,若是平时外出,掩在裤腿下便不会那么显眼。
“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威利坐到床沿,手心从凌启的小腿肚摸到脚腕,而后倾身在那白嫩嫩的脚背上亲了一口,“你说过去只能当过去,那这次就别再弄丢了,小没良心。”
磨磨蹭蹭地过了午后,两人终于顶着高照的日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