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津津有味地翻阅着,直到看到祁凌桉的评论,脸色垮下。

【怎么没戴我送给你那个口罩?】

曾经我跟他说,我这张脸现在好吓人,我不敢出门。

他就送了我一只定制的蚕丝口罩。

从前,每每出门时我都会戴上,直到那天登机,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删了祁凌桉的评论。

当夜,我们在北美平原,印第安部落黑脚族,参加太阳舞祈福活动。

祁凌桉的电话响个不停,大有打到我接的架势。

我暂别人群,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那头,他声音温柔。

“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等你……”

他微醺朦胧说了一大堆,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刚想说话,朋友喊我。

“昭昭,祈福开始了,快来!”

我没管电话里还在说话的祁凌桉,直接挂断了电话:“来了!”

什么事都没有我对未来的祈福重要。

……

时间飞快,归程悄然而至。

我飞机刚刚落地,就接到了陌生电话。

“您好,请问是柳昭昭女士吗?我们是城市管理局的,请问米亚是您的狗吗?”

我不假思索否认:“不是。”

下一秒,对面隐隐传来摩擦声,有人夺了电话,再次响起的是祁凌桉的恼声。

“米亚溜出去找你,被城管当流浪狗逮了,现在要被安乐。”

“你应该是回国了吧?赶紧带上它的疫苗证和身份证过来赎它!”

我不想去,却架不住动物保护中心的催促。

算了,缘分一场,就当好聚好散吧。

城市管理局。

我向工作人员出示了米亚的证件,在狗笼里,见到了因惊吓过度瑟瑟发抖的米亚。

它眼中写满了恐惧,无论宋昕伊怎么哄,它都不理。

祁凌桉更是在一旁低声诱哄,它也视而不见。

直到见到我,它眼睛瞬时亮了。

直接从笼子里跳出来,巴巴地跑过来,像从前一样蹭我的腿,想得到我的安抚。

我没有摸它,也没再多看它一眼。

只是把东西递给宋昕伊:“这是米亚的疫苗证和身份证,还有以前写的注意事项,全交给你了。”

做完这件我就要走。

祁凌桉上前一步来拦住我,他面露不愉。

“昭昭,你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

“米亚是因为找你才跑出去让人以为是流浪狗举报,它身上那么多伤,你抱都不抱它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心?”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米亚的。

我在黑莓牧场看到肆意奔跑的边境牧羊犬时,就想到了米亚。

我想起了它脖子上带摄像功能的项圈,就是为了防止它走丢。

可当我点开查看,看到的是它恶狠狠咬烂我给它买的衣服,却俯身让宋昕伊给它戴上它最讨厌的蝴蝶结,对她摇尾巴示好。

想到这里,我浅吸了口气。

“我已经不是它的主人了,它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这话让祁凌桉莫名恐慌。

他冷着脸从包里,拿出两张离婚证,一张是他的,一张是宋昕伊的。

沉着脸递到我面前。

“如你所愿,我现在和昕伊已经离婚了。”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的悔悟。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结婚,明天是七夕,要领证的人肯定很多,我们现在去排队,做第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