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整四年,靳惟深都找不到他们之间可以乘虚而入的机会,再然后便是听见陆昭川说:“我们毕业之后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吃喜酒啊。”

靳惟深当时便在心里骂道。

陆昭川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仅能和姜令疏谈恋爱,还能和她结婚?

靳惟深死咬着牙,从后齿挤出:“那真是太好了,祝你们幸福啊。”

可奇怪的是,陆昭川听见这话反而叹了口气,像是在不满着什么。

陆昭川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实在不满就让他来行吗?

他都在后面排了四年队了,怎么还没轮到他?

靳惟深简直看不下去陆昭川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于是直接出国滑雪散心,结果心没散到反而摔了一跤,把手臂摔脱臼了。

不严重,但他就是把手臂包的严严实实的,还打电话给了国内的陆昭川。

“抱歉啊,我不小心把手摔断了,怕是来不了你婚礼了。”

他主要是怕自己在台下看得太嫉妒,直接冲上去抢婚。

奈何上帝总是站在他那边的。

电话里,陆昭川这小子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啊,反正我已经和姜令疏分手了,这婚也不结了。”

靳惟深当时就感觉一个巨大的狗屎运砸在了他的头上。

要不是电话还没挂,他真想举起手机在雪场狂喊三声。

他终于等到姜令疏分手了!

他终于等到姜令疏分手了!

他终于等到姜令疏分手了!

靳惟深不会错过这个等了四年才等到的时机,他一边敷衍地安慰着陆昭川这个白痴,一边立刻订了回国的机票。

他满心都只有一个念头。

姜令疏,等我。

第16章

一觉睡到天亮,我发现自己心态简直好得不像话。

好似陆昭川没有找我复合,靳惟深也没有一头热血跑到我的城市来追求我。

从前我满心只有陆昭川一个人,觉得世界上的异性只分为陆昭川和除了陆昭川以外的男人。

现在,我严肃地认识到了这个错误。

硕大世界,我应该多去看看外面的精彩瞬间。

于是第二天,我就出门看展去了。

这是一个艺术展,以中国传统白瓷为设计中心,延展出来各色装饰品,有摆在书桌上的小摆件,有挂在人腰间的白瓷吊坠……

我看得入了迷,连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都丝毫没有察觉。

还是在我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往下一个展馆走的时候,才无意间和他对上了视线。

靳惟深就站在透明玻璃罩的对面,他清透的眸子里倒印出我的身影,还映着汪汪一泉笑意。

像是在说:抓到你咯。

我心一跳,手不自觉攥紧了包包上的小玩偶。

捏了捏,我才平下心看向靳惟深:“你怎么在这里?这次我可没有发朋友圈。”

靳惟深绕过展柜,走到我身边。

“嗯,今天遇见纯粹是偶然。我来这见个甲方,结果刚进来就看见你了。”

我惊讶不已:“现场这么多人,你怎么一眼就看见我的?”

靳惟深只抿唇笑,却不解释。

他该怎么说?从一见钟情她开始,他就有了一个名为姜令疏的雷达,可以自动在人群中捕捉到她的身影。

见靳惟深笑却不说话,我一愣,倒也意识到了他笑容之下的意思。

我轻咳一声,就主动移开眼神:“那你工作聊完了?”

靳惟深点头,也顺着我的眼神望去。

是一个小巧的白瓷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