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楚绒弯腰坐进车里。
路上,男人问起她的嗓子。
她的耳朵热了热,将脑袋扭到一边,装聋作哑。
吃荔枝把嗓子吃哑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糗事,她才不要告诉别人呢。
鹤钰开着车,难得分心同她讲话,语气里勾了抹淡淡的笑。
不似嘲弄,但也平淡到叫人听不出起伏,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
楚绒身形一僵,像被踩中尾巴的猫,转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怎么知道?
难道是她二哥说的?
她咬了咬唇,在心里将人臭骂了一遍。
沈厉寻这个大嘴巴子,真讨厌。
鹤钰侧目,恰好对上她凶巴巴的眼神,从里头读出了一个信息:
“敢笑话我我就跟你拼命。”
他挑了挑眉,唇角勾了勾,淡淡道,
“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
楚绒依旧是警惕地看着他,直到男人问了一句,
“还疼吗。”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咙里轻微的疼痛上涌,她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去医院看了吗。”
楚绒摇头。
一点小小的喉咙疼而已。
家庭医生开了些药,她吃几天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去医院。
这么想着,她抬起小脸,在手机上打字,递到男人面前,
“我没那么娇气。”
鹤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字眼,视线越过手机落向她又圆又亮的眼睛,不由得轻笑了声。
她分明是他见过最娇气的人。
很少有人让他觉得天生就该这么娇贵,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但看病同娇气没什么关系。
他扫了眼她漂漂亮亮的小脸蛋,温声道,
“我等等帮你看看。”
“?”
楚绒愣了愣,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还没打完字,车速减缓,一扇黑金大门往里拨开,车子缓缓驶入停车场,她抬眼看向窗外,鹤家的佣人已经在旁边候着,个个翘首以盼。
放眼望去,绿地园子里居然种了一大片她喜欢的玫瑰,轻风一吹,满园飘香。
她心口一跳,下意识攥紧了裙摆。
好…好大的阵仗。
不对,好…好隆重的场面。
楚绒下了车,还没迈步子,伸手拽住了身侧男人的胳膊,举高了手机,
“我说不了话。”
鹤钰嗯了声,目光顺势往下落,视线在她纤细白皙的手上停顿了一秒,他眼眸轻垂,随手接过挂在她手腕上的包包,温声应道,
“我知道。”
“……”
楚绒咬了咬唇。
他知道有什么用?
得鹤家人也知道呀。
她耐着性子用打字法同他交流,
“那我怎么跟鹤爷爷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