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绒挽着乔婉走到门口,放眼望去,马场在阳光下铺展开一片辽阔的绿茵,修剪整齐的草坪像一块巨大的翡翠地毯,边缘被纯白色的围栏勾勒出波浪弧线。

她看中了一匹通体奶白的阿拉伯马,工作人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声介绍道,

“楚小姐,这匹马叫黄金玫瑰,纯种的阿拉伯萨格拉维血系,母亲是上一届三冠王印象帆船,父亲是浪琴全球赛冠军,今年十月份,黄金玫瑰也要去参赛了。”

玫瑰?

她心念一动,却听见身边的人说,

“楚小姐,不过黄金玫瑰性格不太好,一般不愿意配合人的。”

楚绒站在马房前看了许久,淡淡道,

“可是我喜欢她。”

“这……”

她眨眨眼,眼尾牵出几道浅浅的笑纹,嘴角的弧度慢慢漾开,

“我能试试吗?”

工作人员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侧身看向她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鹤钰站在门边,晨光斜斜地打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将男人眉宇间的沉稳勾勒得愈发深邃。

面对无声请示,他沉默片刻,略一颔首,喉间滚出个简短的嗯。

得到允许,工作人员点头,应了句好的,之后牵马出房。

草地前,楚绒左手轻拢缰绳,马靴恰到好处地卡进镫环,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上马那一刻,马儿昂首嘶鸣,她随之挺直腰背,小腿不着痕迹地一夹马腹。

然而,身下的马依旧是焦躁地踏着蹄子,铁蹄在硬地上敲出凌乱的节奏,似是极为不满她的靠近,不断地扬蹄嘶鸣。

楚绒被颠得直不起身,不由得咬了咬唇。

她自幼学马术,也骑过很多烈性马,所以在这方面是有自信的。

但这一匹黄金玫瑰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征服。

四周的工作人员纷纷面露惶恐,想要上前却被高高扬起的马蹄吓退。

楚绒眼看着要控制不住缰绳,突然,一声口哨声划破紧张的氛围。

她攥紧绳子,视线下意识往声音来源投去。

原先站在门边的男人稳步走了过来,同时吹响了第二声口哨声,黄金玫瑰听见哨声,前蹄轻轻落回地面。

楚绒僵硬地坐在马背上,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鹤钰幽深冷瞳往上,恰好撞进她摇摇晃动的双眸里。

女孩瓷白的脸颊血色尽褪,细细的齿尖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显然惊吓过度。

他微抿着唇角,修长的手指覆上她握缰的手背,腕间那串沉香佛珠顺势擦过她袖口,顿时檀香氤氲。

黄金玫瑰嗅到熟悉的气息,奇迹般安静下来。

“别怕。”

低沉的嗓音落入耳边,犹如一剂镇定剂。

楚绒惴惴不安的心渐渐恢复平稳,她往下瞧了一眼,身下的马儿高高仰起的脑袋已经温顺地低垂下来,紧绷的尾巴也松弛了,像旗幡般自然垂落。

她倏地睁大眼睛,红唇微微张开,喏喏问道,

“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说了一句话。”

楚绒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心异常旺盛。

虽然说这马场是他的,马听他的话很正常。

但这马儿安静得也太快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难道鹤钰知道什么驯马的秘籍?

“什么话。”

她一再追问,男人却只是抿唇,平静无波澜的眼神落向她,没回答。

“……”

楚绒冷哼了声,将脑袋扭到背离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