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鹤钰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底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
“不是你给我设计的?”
他晃了晃手腕,铃铛又响了几声,在暖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她慌得手足无措,脸颊烧得通红,冲过去就要解那链子,
“我、我开玩笑的!”
指尖碰到他手腕时,却被他反手握住。
“老婆,我很喜欢。”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另一只手抚上她发烫的脸颊,眼神一点一点变暗,
“特别是这个铃铛。”
说着,他故意晃了晃手腕,清脆的铃声让她耳尖都红透了。
楚绒急得眼眶都湿了,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画着玩的...你,你快摘下来...”
鹤钰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晚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
“我已经戴上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的戏谑,像是很享受她这副慌乱的模样。
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她心尖上。
楚绒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西装革履,沉冷严肃的模样,手腕上却戴着她恶作剧设计的幼稚链子,一时间心跳如雷,别样的感觉在心底无限蔓延。
灯光下,银链在他冷白的腕间泛着柔和的光泽,衬着那截线条分明的手腕,竟有种奇异的美感。
鹤钰抬手抚了抚她呆滞的脸,铃铛又清脆地响了一声,
“老婆,你不满意吗?”
楚绒咽了咽口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呼吸困难。欣喜过后,一种说不清的古怪感觉涌上心头,这太不像他了,印象里的他不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楚绒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鹤钰戴着链子也是浑然天成的姿态,仿佛这不是什么羞耻的装饰,而是再自然不过的配饰。
项圈松松地环在他冷白的脖颈上,在喉结下方形成一个弧度,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在锁骨凹陷处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还在发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落入耳边,
“是我心甘情愿的。”
楚绒一张脸红透了,只觉得那被他塞进她手心里的链子一端烫得出奇,都要把她烫熟了。
鹤钰的眸底似一片幽邃的深潭,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暗流汹涌。
她抬眸,眼睫毛胡乱地颤动,听见他说,
“昭昭,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