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泠刚跳完舞回来,香汗淋漓地凑到她耳边,担忧地问道,
“你老公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大厅里音乐声太大,楚绒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勉勉强强听到“老公”两个字,她撇撇嘴,大概猜出来意思,满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才不要管他呢。”
鹤钰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她的心口却猛地跳了几下,没来得及反应,侍应生将她点的那一杯鸡尾酒送了过来,恰好此刻,台上的舞者换了一批。
楚绒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专心致志地看人跳舞。
杯子里粉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她小啜一口,满意地眯起眼。
突然,一个穿着空心西装的男人朝她走来,
“hello,一个人吗?”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低沉磁性。
楚绒抬眸,第一眼落在男人身上,他身上那件西装敞开着,露出里面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视线往上,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要不要一起玩?”
男人俯身靠近,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着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她皱了皱眉,微微躲开,摇了摇头。
“不了。”
这人长得是不错。
可是还没到入她眼的地步。
说话的语气也是黏糊糊油腻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帅哥同她说了好多句话,没得她什么好脸色,最终遗憾退场。
楚绒抿了口酒,还没享受到片刻的自由,又有道阴影落了下来。
在一片喧嚣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她身边。
鹤钰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西装笔挺,身形修长挺拔,肩宽腰窄,每一寸线条都透着冷硬的力度,光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男人沉凉如水的气质和灯红酒绿的场所显得格格不入,像一幅黑白照片,周遭的彩色都因他而褪色。
鹤钰面无表情,眉骨高而分明,衬得那双黑眸愈发深邃,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鲜少连名带姓地喊她,语气都重了几分。
“楚绒。”
楚绒还以为是刚才那个男人又来纠缠。
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说道,
“烦不烦呀?”
没人回应。
喧嚣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嘈杂的音乐,鼎沸的人声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楚绒似有所感,抬眸的瞬间,直直撞进男人那双幽深如墨的黑眸里。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呼吸微滞,整个人呆在原地。
鹤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楚绒眨了两下眼,浓密的睫毛投落一片阴影,遮住了闪烁的眼神。
他不说话,她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看谁比得过谁。
“回家。”
最终,鹤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攥住了她的手腕,楚绒也没反抗,乖乖地任由他牵着走。
出门前,他回头看她。
她本来就漂亮,身上那条吊带小裙子更是将曲线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裸露在外的肌肤如雪般白皙,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所以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都要往她面前凑。
鹤钰的眼神暗了暗,眸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沉默地将她带出酒吧,一路走到停车场,却没有急着上车。
夜风沙沙作响,拂过寂静的停车场。楚绒裸露的胳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