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了?”

鹤钰笑了笑,

“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少装!”

楚绒气得头晕。

他怎么还好意思装呢?

“你生气了吗?”

男人平淡的话语声落入耳边,她小脸一红,撇过头,不肯承认。

“我才没有。”

她坐得板正,硬生生用枕头在两人之间划了个分界线。

不过那两个枕头很快就被鹤钰拎起来扔掉。

楚绒拥着被子瞪着他,凶巴巴道,

“我是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然在戴绿帽子这种事情上,谁比得过谁还不一定!”

鹤钰听到她的威胁反而笑了笑,没忍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又软又白,手感非常好。

“好。”

他嗯了嗯,

“胃还疼吗?”

楚绒闭了闭眼睛。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是为了表现出她的不高兴,她还是点了点头。

鹤钰给她揉了揉,又低声哄了几句。

怀里的人这才消停,但小脸还是板着。

她不肯承认。

但他还是很高兴。

至少不是无动于衷。

睡前,楚绒在床上霸占了一大块位置,不让他躺,肆意打量他,又恶意揣测。

“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顿了顿,她的眼神变得暗暗,

“说不准是你勾引的别人。”

鹤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无奈,

“没有。”

她不肯罢休,

“你敢发誓吗?”

“嗯,我发誓。”

楚绒渐渐消了气,心里那股酸溜溜的感觉没那么重了。

她气了下一午,那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你能不能睡沙发。”

“不能。”

鹤钰总能从犄角旮旯挤上来,然后开始不要脸的动手动脚。

楚绒没穿袜子,拿脚蹬了他几下,又被摁住了。

男人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点一点给她暖脚。

她舒服了就没再挣扎,视线缓缓落在他身上。

这么久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楚绒靠在软枕上。

鹤钰正半跪在床尾,掌心裹着她冰凉的脚丫,指腹一寸寸揉过她微凉的肌肤。

暖黄的床头灯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睫毛垂落的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

虽然他之前也说过类似的,但是这次她很想自己问。

“鹤钰,你喜欢我吗?”

男人掌心顿了顿,抬眸看她。

那双总是冷冽的眼睛此刻映着细碎的光,像是雪后初晴的湖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