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直接勾起昨晚的糟糕回忆。
她整张脸都被弄得很脏。
要知道她可是有洁癖的。
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楚绒抬起眸子瞪他。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以为她是什么好脾气让人拿捏的猫吗?
“你再这样,我要跟你”
“楚昭昭,你我既成夫妻,朝朝暮暮,厮敬厮爱。”
鹤钰冷声打断,指尖掐紧她的腰,
“退婚离婚都别想。”
语气冷得活像在宣读判决书。
楚绒气得踢他两脚,可惜力道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她最讨厌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故意刺激他,
“凶什么凶,凶什么凶!反正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你。”
鹤钰眸光骤暗,锐利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脸,楚绒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强装镇定。
看什么看。
难不成他还想白日宣淫?
恰好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季禾过来提醒他上班。
鹤钰走了。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楚绒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被他这么一搅和,睡意全无,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晚上八点过后,鹤钰到家。
喝了些酒的原因,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的散漫。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早已松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像是随时会滑落。
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推开卧室门时,楚绒正在试穿新裙子,浅绿色的抹胸纱裙,裙身贴合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又在下摆骤然绽开,层层叠叠的薄纱随着她的转身轻轻摇曳,像春日里新抽的嫩枝。
鹤钰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比平日更暗,眼尾泛着薄红,在灯光下像晕开的水墨,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他靠在墙边看她,直到她察觉到异常,转头看过来,然后,呆住。
他轻笑。
其实最受不了她的眼神。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过来时,像含着一汪春池,让人所有的烦躁都在瞬间平息。
鹤钰迈步走近,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着雪松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你…你喝酒了。”
楚绒小声地问。
“嗯。”
鹤钰应了声,伸手将她拉到身前,掌心捧起她的脸就要吻下去。
楚绒偏头躲开,对他一回来就动手动脚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不要你亲。”
几次闪躲后还是被他捉住,好在这次他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深入。
他盯着她,眼尾泛红,声音很温柔,听上去却像是质问,
“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
“我没看见。”
她撇开脸,声音弱了几分。
其实她看见了,只是不想回。
谁让他去应酬还喝酒的。
“嗯。”
鹤钰淡淡嗯了声,没什么反应。
她撒谎时就不敢看人。
只不过他不想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