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些裙子全都拿了过来，一件一件给她换，又一次一次亲手撕碎。

第118 章 爱

床头亮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昏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觉得他扫视的眼神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个干净，一寸寸皮肤都是滚烫的。

楚绒开始后悔买的这些裙子，现在全都方便了他。

她羞耻得想死，想用手挡着，下一秒就被他拿开。

“你看够了没有呀。”

鹤钰微微退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裙摆，黑眸里漾着淡淡的笑意，指尖勾住她肩头的一根细带，轻轻一挑，用恶劣的语调调问她，怎么挂不住，怎么那么红，是被亲肿的还是本来就这么肿。

楚绒又气又羞，水汪汪的眸子盛着一泓泪，就这么看着他，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

“鹤钰…”

他不吃硬的。

或许软的有效。

鹤钰眼神幽暗深沉，无声地盯着她泛红的眼睛，

“嗯。”

他渐渐停下了那股狠劲，抱她起来，亲了亲她泪潸潸的小脸，哑着声问，

“想说什么？”

她乖乖坐在他怀里不吱声，偶尔哼哼唧唧两声。

鹤钰心又软了，不舍得下重手。

想起来她之前泡温泉也这样，舒服了就哼唧，不舒服就急眼，只能享受，不肯吃苦。

夜深。

楚绒累惨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软了声跟他撒娇，说自己没力气，想睡觉，还喊了他亲亲老公。

他果然还是吃这一套，微微一顿，嗯了嗯，没再继续往下折腾，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干净后，回到床上。

鹤钰低眸，幽深的目光落向她粉嫩嫩小脸上。

怀里的人早就睡熟了，他勾了勾唇，俯身亲了亲她的脸，

“好了，睡吧。”

楚绒睡了很久，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低沉模糊的说话声。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涣散，隐约看见鹤钰站在落地窗前。

日光透过纱帘，在男人挺拔的轮廓上镀了一层冷色调的边。

他握着手机，眉头微蹙，脸色沉得厉害，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内容，只觉字字都像裹着铅，沉甸甸地坠在空气里。

楚绒想坐起来，浑身发麻没力气，尤其是她的腰，酸酸胀胀的，像被什么重物狠狠碾过。

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揉了揉眼睛。

鹤钰立刻回头，下一秒便挂断电话，几步走到床边坐下，微凉的指尖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抚了抚，

“哪里不舒服？”

楚绒不自然地撇开脸，小小声念叨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你？”

鹤钰没听清，

“什么？”

她摇摇头，看向他，

“谁的电话呀？”

男人垂眸，语气温柔，却掩不住眼底的凝重，

“昭昭，我们可能要回去一趟了。”

京都在下雪。

从飞机落地开始，漫天的雪花便纷纷扬扬地扑下来，像一场无声的倾覆。

楚绒站在舷梯上，还未迈步，一把黑伞已经稳稳举过她的头顶，隔绝了所有风雪。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握着伞柄上那只手上，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唯有虎口处有一个碍眼的咬痕。

是她昨晚气急败坏下嘴咬的。

他这个人像感受不到疼，咬出血了他居然还只是笑，让她别白费力气，小心伤了自己。

此刻，那只手牵住她，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带着她往外走。

“鹤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