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下沉,凝住。

他缓缓转回来,眸色暗沉如墨,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

“又打人。”

楚绒微微愣住,掌心还残留着火辣的触感。她盯着他略微泛红的侧脸,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咕咚咕咚的声响几乎要冲破胸腔,下意识转身想拉开车门逃离现场。

可是无论她怎么掰门把手都开不了门。

他把车门锁了的,她出不去。

鹤钰长臂一捞,轻易将她拽回怀里。她跌坐在他腿上,被他牢牢扣住腰肢。

“打了人就想跑。”

男人语气平静,清冷面色看不出情绪。

楚绒被迫坐在他怀里,浑身不自在,嘴硬,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活该。”

鹤钰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因用力过猛而泛红的手心,一双黑眸里翻涌着浓稠的神的,声音淡淡道,

“嗯,你消气了吗?”

“没有!”

她咬唇,眼眶还红着。

鹤钰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微凉的气息洒落下来,

“换个能让你消气的方式?”

楚绒不想承认。

她很没骨气的腿软了。

僵了半天全听他哄来哄去,听得心慌意乱,始终有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个法子隔应他,出声之前特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楚绒撩起眼皮,推开他,坐到一边,抬头浅笑,像只高高在上的天鹅,语气一本正经,

“你前几天给我买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不想欠你什么,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同等价位的,我给你回礼。”

鹤钰嘴角边噙着的笑淡了几分,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却。

他冷笑,盯着她的眸色深得惊人,嗓音淡淡道,

“你过来,亲我一下。”

楚绒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还是不肯退缩,

“我我在跟你说认真的!”

鹤钰下颌线绷得死紧,喉结微微滚动,压抑着某种情绪。

“什么认真的?”

“我和你啊!”

她依旧喋喋不休,

“我们还是划分清楚一点比较好!”

鹤钰忽然冷笑一声,眼底那点伪装的温和彻底剥落。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猛地将她拽到眼前,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像是惩罚,又像是宣告主权,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她的呼吸,手掌牢牢禁锢着她的腰,不给她半点挣脱的余地。

楚绒被他吻得缺氧,眼前发黑,手指无力地抵在他胸膛上推拒,却被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退开,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漉漉的唇瓣,嗓音冷沉,

“继续说。”

楚绒讨厌死他这种强硬的手段,她是绝不会屈服的。

“我就说!”

这一次她说的更难听,甚至马上要扯到离婚两个字上。

鹤钰将她的嘴堵上,然后用手捂住,不许她再胡说。

细微喘息过后,一双眼红透了,在她面前显得有些狼狈。

“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

楚绒就想看他情绪失控,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抬着下巴,朝他扔冷眼,一字一句道,

“我,不,要!”

“非要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