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寻嗯了声,依旧很平静

“他帮你是他的事,我怎么做是我要做的。”

“那你想干什么?”

楚绒一脸好奇地看向沈厉寻。

可他又不说话了,正专注地剥着手上的鸡蛋。

楚绒叹了口气。

她这个二哥,总是这样沉默寡言,像个闷葫芦。

吃饱喝足,她心情好了许多,但浑身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床前,沈厉寻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

“退烧了,这段时间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楚绒偏头躲过他的手,威逼利诱道

“二哥,你真想我好就帮我把婚退了,不然我看我这个病一时半会都好不了。”

冬至那日便是她和鹤钰的结婚日了,距离现在不过四个月。

时间很紧迫,她一想到这件事就头疼。

沈厉寻的态度更是冷淡,回答她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做不到。”

她咬牙,一把推开他

“做不到就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她爬上床躺下,背对着他

“我自己去找奶奶说清楚。”

沈厉寻淡淡瞥了眼床上那抹身影,心平气和地打破她最后的希望

“奶奶去了挪威,不会见你。”

床上的人在听见这句话时,蜷缩的姿势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在沈厉寻踏出门的那一刻,一个枕头迅速朝他飞来,最终砸在黑色大门上,啪嗒一声落地。

随后屋内响起她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沈厉寻,你会后悔的。”

入夜,月影灼灼。

沈家,气氛沉闷。

负责送晚饭的佣人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下楼,

“小姐…小姐连药也不肯喝了。”

沈厉寻垂眸,而后不疾不徐地起身,接过佣人手中的餐食,往楼上走。

“二少爷,小姐还在气头上。”

他嗯了声,眸光清浅无波。

“无妨。”

刚推开门,一个白色的物品便朝着他飞来,因着距离不够,摔在了他的脚边。

杯子,四分五裂,发出剧烈响声。

沈厉寻只稍微低眸看了一眼,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

“昭昭是想杀了哥哥。”

楚绒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眉眼不抬,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不好。

“走开。”

沈厉寻走进房间,将饭菜摆在桌面上,耐着性子哄她。

可无论他怎样低声下气,那坐在沙发上的人始终不声不响,毫无动作。

他叹了口气,清淡的嗓音里蕴着浓浓的无奈,

“过段时间,大哥会回来。”

“什么?”

楚绒猛地抬头看向男人,眉眼间难掩喜色,她迫不及待地向他求证。

“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厉寻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语气毫无波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