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那一晚他又哄又骗她用手握,说是出来了就不弄了。

骗子,根本就是骗子。

他后面又压着她在浴室里做了两次,还十分恶劣的……

楚绒真的气坏了,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婚前他有多温柔沉静,婚后就有多疯狂失控。

谁能想到死男人冷肃清贵的皮囊下是一只无法餍足的恶狼。

她不要原谅他,要是他还敢逼她做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就用自己的爪子拍碎它。

于是,楚绒笃定地开口,

“尖尖的!能戳死人那种!”

美甲师,“……”

此刻,瑰丽酒店,前厅。

“嘟嘟嘟”

毫不例外,拨出去的电话没有一通能打通。

鹤钰陷在沙发里,烟雾弥散,漫过他凌厉的下颌线,在昏暗的光线里浮沉。

他微微仰头,后脑抵着沙发靠背,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像是压抑着某种即将破笼的情绪。

连续几天放纵的结果并不好,像绷得紧紧的琴弦,承受力达到顶峰后,会骤然断裂。

楚绒生气了,那一晚,在他没控制住撞了撞她的嘴巴之后,就怎么也哄不好了,先是哭了半宿,气得在他肩膀上留两个很深的牙印。

第二天醒来,她连行李都不要,跑到了其他地方躲着。

鹤钰已经连续三天没能见到她。

经常是刚赶到她入住的酒店,她收到消息,立马就开着他送的那辆跑车逃之夭夭。

巴黎很大,光是顶级酒店就有上百家,找起人来极其费心神。

但她喜欢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甚至乐衷于看他抓不到人时的无奈而又懊恼的样子,等他赶到地方见不到人,她就会发一条朋友圈,没有文字,只会配图,是穿着各种性感小裙子对镜拍的照片,专门用来气他。

基本上每一张都是能让他心梗的程度。

鹤钰时常安慰自己,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清朝早就灭亡,他的小妻子漂亮美丽,性感活泼,在社交媒体上晒一些生活照十分正常。

也许是他心胸狭隘了些,这些照片已经超过界限。

人都是自私的。

他不想,也不愿意让人别人看见本来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风景。

不知道这种想法能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现在,他盯着她十分钟前新发的这一张自拍照,一颗心像坠进冰冷的谷底。

两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积了长长一截灰烬。

他望着照片出神。

照片里的人一袭烟粉色的包臀裙,从胸线处垂下一层若隐若现的网纱,衬得皮肤肤若凝脂,通透似白玉。

这种布料又薄又透,一只手就可以撕碎。

她还在评论区同乔婉互动,十分活跃。

就是对他发送的那一条「昭昭,回我信息」视而不见。

那一截烟灰终于不堪重负,断裂,无声地坠落在男人的西装裤上,碎成一片灰白。

鹤钰沉默许久,同之前一样给她发信息,

「不发了好不好?」

等了几分钟,她终于给他施舍了个表情包:

打倒你/jpg.

楚绒发完了表情包,就没再看手机,也没打算拉黑他。

以男人的性格,她要是拉黑他,他会立刻找到她的位置,然后追过来,大力掐着她的腰,逼着她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

那可不行。

她还没玩够呢。

现在才不要见他。

二月中旬,楚绒受邀参加一场全球性大型高珠展,以游园绮梦为主题,主打复古繁花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