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酒店的停车场。
鹤钰将她从车里打横抱出来,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意识仍有些涣散。
“滴”
门开了,鹤钰没有往卧室走,而是径直走向客厅,那张吧台边的椭圆形檀木长餐桌。
桌面上的东西已经被清空,光可鉴人的木质表面映出头顶水晶灯的碎光。
他将她放下,手掌按着她的后腰,让她上半身弯折,趴在餐桌上。
楚绒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木桌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皮肤里,激得她轻轻一颤。
“你……你要干嘛呀?”
她转过头,声音还带着酒后的软糯,潮湿红润的眼底雾蒙蒙的,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危机降临。
客厅内,光线昏沉,从头顶簌簌落下的冷光映照着男人沉静而冷厉的眉眼。
他除了衬衣上有几道她胡乱蹭出的褶皱外,神色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冷静,唯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浮起寡淡的笑色。
可下一秒。
“划拉”
她背后的拉链被轻轻拉下。
灰色的百褶连衣裙像花瓣般散开,露出内里更柔软的质地。
屋内暖气充足,可木桌的凉意还是让她瑟缩了一下。
楚绒脑袋里有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裂,她挣扎着想直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后腰,压得更低。
恐怖的情绪紧罗密布将人笼罩,她的呼吸被掐断在喉咙里,呜咽声还没开启就被完全堵住。
鹤钰微弯膝盖,轻松顶开,抵住,好心地将旁边的椅子挪过来给她落脚,不至于往下滑。
楚绒想起昨天同朋友打的台球,她运气很好,次次都能垂直地一杆进洞。
现在比她运气还好的人出现了。
她瞬间就哭了出来,手指无意识地屈起,在光滑的桌面上抓挠,留下一道道泛白的划痕。
墙上的钟摆走完了一圈。
趴在餐桌上的人哭得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抽抽噎噎地闹个没完,鼻尖和眼尾都泛着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鹤钰终究是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指腹轻轻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声音低哑,
“欠这么多天,只还我一次,有那么委屈吗?”
他身上的衬衣依旧穿得一丝不苟,连领带都没松,冷峻的眉眼间甚至还带着几分严肃,仿佛刚才那个将她压在餐桌上肆意掠夺的人不是他。
楚绒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更没力气说话,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进浴室清洗。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她昏昏欲睡,连他什么时候替她擦干,换上睡衣都不知道。
回到床上,她迷迷糊糊地往里一滚,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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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闯祸
后面两日玩乐的行程被迫取消了。
楚绒一气之下退了群,并且扬言要跟她们这群见钱眼开的人绝交。
“咚咚咚”
门被敲响。
季禾拎着外卖袋进来,是她亲自点的菜。
此刻又没胃口了,就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倒回沙发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日光透过白色窗纱照进屋内,落在沙发上,像一层薄薄的,温暖的纱。
楚绒蜷在沙发一角,粉嫩嫩的皮肤被晒得越发白皙透亮,几乎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
当然,如果忽略她胳膊内侧那几道浅浅的,暧昧的红印的话。
季禾收回视线,默默将餐盒打开,香气瞬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