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钰的耐心所剩无几,尤其是在花了快十个小时等她的消息后。

他轻笑一声,语气淡淡,漫不经心道,

“现在不回答,是打算面对面亲口说给我听吗?”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你觉得到那时候你还有机会哭吗?”

“……”

楚绒气得想摔手机,凶巴巴地呛他,

“你威胁我!你威胁我!”

鹤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哭唧唧的声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心尖不受控制地一软,勉强压住情绪,转而低声问,

“伤好了没有?”

那几天没控制住,要得太狠,她那里肿得厉害。

涂药是他亲力亲为,眼看着快好了,人却跑了。

他嗓音微哑,继续问,

“有没有涂药?”

“涂你妹!”

楚绒羞恼至极,声音都带了哭腔,

“鹤钰!结了婚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是吧?!平日里凶巴巴就算了,现在还敢威胁我!我跟你没完!”

娇滴滴的小姑娘受不了一点委屈,语气冷点她都要闹死闹活,更何况他刚刚那番冷言冷语。

鹤钰意识到自己言重,垂眸轻叹,想哄人,

“老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第109章 看着她潇洒肆意

法国的冬天多雾。

潮湿的冷意渗进骨髓,连日光都是吝啬的,整座城市仿佛被蒙在一层灰白的纱里,朦胧而阴郁。

楚绒在酒店提心吊胆了几日。

她总怕门铃突然响起,一开门,外面站着的人是鹤钰。

好在一切都很平静。

他没有生气,照常每天给她发信息,语气如常,仿佛她偷偷跑掉的事从未发生过。

为此,她还十分贴心地喊了他一声亲亲老公,哄他说等自己培训完一定好好补偿他。

薄雨过后,初晴。

楚绒根据邮件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处私人庄园。

典型的法式建筑,绿茵如毯,白色古典城堡矗立在薄雾中,像一幅被时间遗忘的油画。

但她没见到劳伦斯。

迎接她的是助手艾琳,一位三十多岁的金发女人,中文流利,笑容恰到好处。

“楚小姐,久仰大名。”

艾琳伸出手,客套话信手拈来,

“劳伦斯先生很欣赏您的才华,一直要求我们尽快安排见面,但今天实在不巧,他有急事外出。”

楚绒扯唇干巴巴地笑了笑,

“没关系。”

她还是忍着脾气,配合填写了信息登记表,留下电话和住址。

临走前,艾琳告诉她,培训一周后才开始。

回酒店后,楚绒约了在当地留学的一些猪朋狗友,逛街,购物,喝酒,彻底放飞自我反反正鹤钰不在,她玩得肆无忌惮。

酒局之上,众人喝开了,止不住好奇心,一直扒拉着她,问东问西,

“昭昭,你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啊,帅不帅?”

“啊啊啊啊都怪该死的教授布置的臭作业,写不完根本写不完!!好可惜我都没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是不是很华丽很风光啊?”

“你没看媒体怎么评价的啊,都用上世纪婚礼这词了,不用说都知道肯定很隆重啦!”

楚绒抿酒的动作微微一顿,被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心花怒放,笑容满面。

她的确很满意这场婚礼。

那三天网上全是关于楚鹤两家婚事的报道,阅读量高达二十亿。

楚绒垂眸,脑海中顿时闪过某张冷峻的脸,下意识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