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绒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

“他是故意的吗,还欠我一次呢。”

季禾看过来,她撇撇嘴,也不跟人计较了,扬扬手

“算了,等他醒了告诉他,以后看见我记得绕道走,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楚绒挥了挥拳头。

“是。”

庭内再次恢复寂静。

圆月高挂,已是深夜。

累了一日,楚绒再也耐不住了,将佛珠还给男人后便嚷着要离开。

她一动,亭内便有一阵玫瑰香清清淡淡飘散开。

鹤钰幽暗目光扫过桌上冒着白烟的铁器,喉结轻微滚动两下。

他忽而觉得这香炉点得,多此一举。

楚绒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同他商量

“鹤钰,这婚约还是退了的好,你知道的,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鹤钰面无表情,当做没听见,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亭内气氛就更冷了。

楚绒瞪他两眼,又在心里骂了句,这才要离开。

往外走时,坐着的男人忽然唐突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未等她反应,他便站了起来,缓步向她走近。

那双幽凉的眸子无形中带着强势的压迫感,逼得她步步后退,腰肢抵在檀木桌一角。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边,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

“楚小姐,你的事情是处理完了。”

鹤钰就这么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

“那我的呢。”

他倏然握住她的指尖,往胸口放。

轻薄衬衣下,一道道清晰,在紧实肌肉间蜿蜒的鞭痕,伴随着滚烫的体温强硬地入侵了楚绒的感官。

他攥着她的手往下,掌心下的触感,硬的过分,再下几分,好似就要突破界限。

她颤着指尖,声音都抖了,

“你你要干嘛?”

昏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越发强势的侵略感。

楚绒咬唇,努力地仰着脸同他对视,心里犯怵,可语气半分也没软下来

“你…你挨打关关我什么事…”

她盯着鹤钰,说起话很有自己的道理,

“又不是我挥的鞭子。”

“而且是你先抢了我的东西。”

鹤钰不作声,看着她映在灯光下的粉白娇嫩脸,唇角边还残留着一抹玫瑰露的痕迹。

“公平竞争,何来抢字一说。”

楚绒气得咬牙。

这个男人肚量也太小了,这点事也要跟她计较。

小气鬼,变态狂。

她梗着脖子看他,指尖在他腹间狠狠推了一把。

“那你想怎样?”

鹤钰勾唇,冷眸氤着层层幽光,忍不住伸手轻轻抹掉了她唇角边溢出那抹粉红。

指尖上传来极软的触感,惹来一瞬的失神。

他喉结微滚,声音沉了几分

“以后,不许跟我提退婚的事。”

打都挨了,人他不可能放跑的,就算是再受十次家法,挨她几个巴掌,这婚也一定要结。

浅白灯光下,少女雪肤瓷肌,眼底透着淡淡的水红,神色间还有几分不服,

“凭什么?”

鹤钰不说话,幽深至极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缓慢移动,郑重其事地开口

“楚小姐,婚约是两家的安排,我对此没有意见,你也放心,我若娶你,定会事事以你为上,我不会逼你,你先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