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是带有口音的中文。

所有人都听见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记者也越来越多。

陆惜被扇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却仍倔强地爬了起来，脸上笑容不减，

“楚小姐，你满意吗？”

“大赛冠军我也不跟你争了。”

她直勾勾看过来，咧着出血的嘴在笑，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把姐夫还给我姐姐好不好？”

提起陆雯，陆惜脸上的笑更深了些，眉眼间蕴着温柔，乖顺，平和。

“我姐姐她人很好的，她离不开我姐夫，我求你了，楚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把姐夫还给我姐姐吧。”

金发的男人似是再也无法忍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上前拖拽着陆惜要往外走。

“等一下。”

楚绒突然喊住了他，朝着男人礼貌一笑后，蹲下身，用仅可两人听见的声音在陆惜耳边道，

“你这出戏演得挺不错的。”

陆惜呼吸重了几分，眼底划过一抹裂痕。

楚绒眨眨眼，继续说，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了？”

“我不想原谅你，更不想原谅沈书辰，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我或许还没那么想破坏他和他夫人之间的感情。”

“不过嘛，既然你这样求我，那我就非要他跟陆雯离婚，嘻嘻我就是看不得坏人幸福，你们仨一起下地狱吧。”

陆惜整张脸的脸色开始变了。

刚刚有多平静似水，现在就有多狰狞可怖。

要不是男人横拦着，陆惜定是要冲上前刮花她的脸。

“你这”

骂出口的话也被手动闭麦。

楚绒眼神冷冷的看着陆惜被拖走，最后朝她眨眨眼，招招手，无声做了个拜拜的口型，之后转头，看向一旁陷入呆愣痴傻的商场经理，嘴角的笑意淡了淡，放狠话道，

“明天我要是在新闻热搜报纸上看见我的脸，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经理回过神来，悻悻一笑，道，

“楚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处理。”

小插曲很快就过，围着的人群也渐渐散完。

楚绒靠在软沙发上，手里拿着杯鲜榨的橙汁，没心思喝，指尖捏着那根吸管，搓圆捏扁，瞪玩够了，心跳也恢复了正常。

她舔了舔唇角，眼底浮起一抹冷笑。

第一次碰见这么疯的人。

刺激。

“叮咚叮咚”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几声。

拿起来一看，是沈厉寻的消息。

他也是够厉害的，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远在京都都能知道。

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陆惜会被关进精神病院。”

楚绒看了一眼就熄屏，没回。

沈厉寻这个人很懂分寸，他不会一直没完没了地给她发信息，而是以有效的理由适时适当地出现，不会太招人烦。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拉黑他的原因。

时间刚过六点，楚绒拿上买好的礼物准备去赴约。

刚到地下停车场就接到了乔婉的电话，人在电话那头鼻音很重，

“昭昭，今晚可能聚不了了，我们下次再聚吧。”

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哭了吗？”

乔婉在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慢慢地开口，

“没…没有，我是感冒了，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楚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不放心又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