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字落入耳边,像定身咒。
她即便是想逃,两条不争气的腿脚也抽不上力气。
她暗恨男人的敏锐,仿佛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那要怎么说?
沈厉寻喜欢她,还强行亲她?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出去能得到什么好处,只会让他暴跳如雷,立刻跑下去找沈厉寻算账罢了。
楚绒心乱如麻,短短几秒脑子里千帆过。
她下意识抬起眼来打量男人的神色,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凌厉至极的眉骨压下一片阴翳,眼里的温度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刺人的冷。
整个房间的气压骤降。
楚绒腰后抵上硬邦邦的桌边,她低垂着脑袋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说到底这都是她家的私事,他要是逼问,她便胡乱拿话搪塞他好了!
这么想着,她一鼓作气抬起头直视男人冷冰冰的眼神,
“我没有!”
“他亲你了。”
她开口的同时,他也说话了,低沉的嗓音裹着寒冰,字字剐过她的耳膜。
鹤钰早已从她慌乱的神情里读出了答案,却偏要逼她亲口承认。
他安静看着她,看着她的脸色从白转红又从红转白,薄薄嫩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的,明明很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我…我…”
楚绒紧张地咽了两下喉咙,脑海中顿时闪回那一晚的画面。
他自然是没亲到,只是过近的距离无可避免地蹭到了脸颊。
这算亲吗。
她呆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
鹤钰黑沉的眼眸像钉子穿透了她的双眼,不断往深处试探。
他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没什么能瞒得住他的。
楚绒索性装哑巴,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
“看来我说对了。”
鹤钰低笑一声,嗓音里淬着冰渣。
他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痕。
她被迫仰起脸,睫毛颤得厉害,却避不开他阴鸷的注视。
真可笑,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想躲。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泛红的唇瓣,脑海里翻涌着暴戾的念头,粗粝的拇指重重地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摩挲了几下,似是想要擦掉本就不存在的痕迹。
“亲哪了?”
他一句接着一句砸下来,楚绒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只能死死攥住他的衣袖。
“鹤钰…”
男人依旧铁石心肠,不肯为她的示弱退让半步,捏着她的下巴的力道重到不许她躲闪。
“我没有…”
绿帽子这个词实在是难以出口。
楚绒气息微喘,白腻通透的脸颊逐渐发红,想了一会儿还是换了个好听点的说辞,
她声音又细又软,尾音带着明显的颤意,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又没有背叛你。”
他没动静,仍然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盯着她看。
楚绒气不打一处来。
她受够了被他当成犯人来审问,刚提亲便这样,那日后结了婚岂不是要骑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绒刚刚还没想哭,现在一发脾气就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了,眼眶红得厉害,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泪珠要掉不掉地悬在眼尾,衬得那张小脸越发可怜。
鹤钰沉默片刻,将她抱到了桌上。
桌面冰凉的触感让楚绒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牢牢禁锢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