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钰盯着她软白的脸,无声咽了咽喉咙,总算明白了她怎么那么巧出现在见山本院。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重重往下沉,滚烫而又炙热,嗓音微微沙哑,

“为什么找我?”

“因为…因为你是……”

楚绒乖乖巧巧坐在他怀里,攥着他衬衣的指尖白白细细,泛着薄红。

“你是…”

鹤钰喉咙滚了滚,循循善诱,

“是什么?”

“预备役。”

三个字入耳,他呼吸微顿,随即恢复如初,

“嗯,你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正式上岗。”

她坐在他怀里,主动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

“看本小姐的心情。”

鹤钰看着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终于是坐不住了,

“差不多好了。”

那700ml的威士忌被她喝了一大半了,还剩半瓶。

他想伸手去拿,她却不肯松手。

“我想喝完。”

鹤钰蹙起眉,义正言辞拒绝,

“不行。”

喝太多,她等等就不用泡澡了。

楚绒接二连三的被拒绝,心情又差到了极点。

她眼角泛泪,忍不住吸了吸鼻尖,

“不让我喝是不是?”

她坐了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酒瓶瓶口的位置,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阵软香随着她的动作漾开。

鹤钰咽了两下喉咙,落在她腰后的手指微微滚烫,打算好好哄一哄她,

“昭昭”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手腕一转,瓶口倾斜,那还剩下一半的酒,全都倒了下来。

冰凉的酒液沿着他的衬衣领口往下落,浸湿,浸透,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再顺着衣褶往下淌,在腰腹处积聚,又被他收紧的肌肉阻隔,形成几道蜿蜒的痕迹。

浓郁的酒香混合着两人的体温在空气中发酵,交织。

楚绒抬着小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起话来颐指气使,

“那你喝了呀!”

寂静无声的夜,气氛骤降,降至冰点。

她兴许是心虚,耷拉着小脸不敢看他,身上的裙子也湿透了,紧紧贴着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掌心下的细腰,软得不像话。

鹤钰扯起唇笑了,他用力掐着她的腰,听到她哭哭唧唧地喊疼,眸色暗了下去,心里那杆标榜着理智的秤骤然开始倾斜,一斜再斜,已经歪到无法拨正的地步。

他开始反思,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一再的隐忍克制成了她肆无忌惮挑衅他的理由。

他的这位未婚妻,娇气,蛮横,柔弱,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说话大点声都会引起她的不满。

他尽量在和她的相处里表现得完美,循规蹈矩,克己复礼。

可惜他根本算不上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温柔,绅士,只不过是表象,从小到大经受过的教育使得他不得不掩藏起骨子里暴戾的控制欲,占有欲,破坏欲。

比如现在,他不想装了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鹤钰冷笑着站起身把她扔进了沙发里,软质的沙发,怀里的人摔下去的时候还弹了几下,吓白了小脸,颤颤巍巍抖着小腿想跑,他俯身压下去,摁着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地顶开,蛮横地分开,叫她合不起来,挣脱不开,只能无助地抓着他的衬衣小声呜咽,

“你…你要干什么?”

楚绒被他吓住了,眼睫颤了又颤,好似有一滴泪珠滑落。

气焰嚣张的猫儿,像被人捉住了尾巴,蔫巴巴地收起了浑身的刺儿。

他捏住她小脸,眼神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