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
他一靠近,浑身的威压就降了下来,一如那晚将她逼到温泉角落里的气势。
楚绒眼睫轻颤了几下,默默退到后边,撇过脸,不自然道,
“别这么叫我,你又不是什么跟我很亲近的人。”
鹤钰沉默半晌,
未婚夫,不够亲近吗。
那谁是她亲近的人。
她大哥,二哥,三哥?
还是那几个整日跟在她身后给她献殷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无关紧要。
反正最后能娶她的人也只会是他。
鹤钰敛了敛眸,将心思压下,
“你还在生气。”
陈述句。
楚绒没否认。
他做了这种事,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原谅他。
“对不起。”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男人的语气淡漠,表情很正式,锋利的下颌,笔直凌厉的线条处处透着严厉。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听他道歉,楚绒有一种坐在被告席上的感觉。
“我们现在在冷战,你不要来找我。”
她咬了咬唇,转身拉开车门想上车,
“扑通”
车门刚打开又被男人单手摁了回去。
“你!”
“期限是多久。”
楚绒气得转身瞪他,不肯回答,又是气不过,势必要跟他分个胜负,攥着车门把手,要扯开。
但男女力气天生悬殊。
她尝试几次无果后,赌气道,
“我要跟你冷战一辈子。”
鹤钰喉咙滚了滚,试图补救一下,
“还能商量一下吗?”
“你放手!”
楚绒挣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手腕,整个人被锁进他胸膛与车身之间的方寸之地。
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衣料灼过来,混着淡淡的雪松气息,霸道地侵占她的呼吸。
鹤钰松了松手,将人稳住了后,稍稍后退一步,温声问,
“能教教我怎么哄你吗。”
楚绒别过脸不看他,睫毛颤得厉害,鼻尖微微发红,
“我们现在是在冷战!”
“冷战是冷战,哄你是哄你。”
两回事。
又不能因为她在生气不理他他就不哄。
可是这件事对鹤钰来说有点儿棘手。
他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
楚绒仰着小脸,没好气道,
“你就不会问别人?”
“他们说的不是那么有效。”
起码在她身上是没用的。
送花不要,礼物被退回,电话不接信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