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我猜到了。”

她想玩弄他,惩罚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愿意配合他。

男人表情很冷淡,谈不上有多气,心里的情绪一阵一阵翻涌,渐渐蚕食吞鲸掉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鹤钰眸色沉得发暗,视线停留在她微微开合的唇,两片柔软饱满的唇瓣,如绽开的红梅般昳丽浓稠。

这里他尝过,舔过,辗转过,是叫人上瘾的甜。

怀里的人已经站不稳,小脸被热气熏得发红,粉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什么。

到最后,她没了耐心,气鼓鼓地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走开呀。”

这种时候,她叫他走。

鹤钰眸色又暗了几分,掌心稍稍使力将人牢牢摁在池边,温热的泉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涟漪一圈圈荡开,拍打着彼此交缠的躯体。

“是你先戏弄我。”

楚绒睁圆了眼睛望着他,

“那又怎么样?”

鹤钰捏住她的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将那抹被贝齿蹂躏出的艳色揉得更深。

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不会怎么样。”

他靠得很近,滚烫的掌心捧着她的脸,稍稍往下就会气息相近,撞击。

水汽慢慢缭绕,时间的流速好似变慢了,空气中沁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以及一抹不易叫人察觉的烟草气息。

楚绒睁圆了眼睛,不知所措地扶着男人的手臂,这个姿势她只要稍稍抬头就会贴上他的唇瓣。

鹤钰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目光盯着她轻轻颤动的唇,

“欠我的要还给我。”

楚绒微微一愣,忍不住抬头,湿漉漉的眸子里闪着浅浅的波光,

她什么时候欠他了?

无耻的男人!

“你”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下来,唇压下来的时候带着滚烫的温度,比温泉水还要灼人。

楚绒绷紧了身子,呼吸凝结在肺里,鼻息交融间全是他的气息,滚烫而强势,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将她裹住。

她轻喘着气想躲开却被他追着吻得更深,连喉间溢出的鸣咽都被他尽数吞下。

渐渐的,她的脚尖好似够不到地面了,轻抖了几下,摇摇晃晃要往下坠,水下相贴的肌肤滑得抓不住,

“鹤钰…”

她只能像抓着救命稻草般一遍又一遍地攥着男人的衬衣,从嗓音里溢出破碎的唤声。

下一秒,男人的掌心扣住了她的膝弯,往上一提,她整个人被迫挂在他身上,后背蹭上冰冷的石壁,撞疼了,埋怨的话还没出口又被堵上。

吻了很久。

分开时,银色丝线断在彼此唇间,又被新一轮吮吻吞没。

楚绒浑身颤着,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几乎要融化在这座池子里。

他太过分,亲人凶狠又强硬。

她躲了三次,他就亲了三次,一点便宜都不肯让她占。

雾气凝结在她的睫毛上,随着颤动落进交缠的唇齿间,咸涩得像眼泪。

廊下偶尔有侍应生走动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

楚绒吓得抓紧他的衬衣,指尖深深陷进肉里,留下痕迹。

鹤钰稍稍推开,留给她喘息的机会,等到差不多时又俯身继续吮吸辗转。

温泉池中,氤氲的热气无声地升腾,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泉水轻缓流动的细微声响。

鹤钰以为她会哭会闹会踢他,扇他巴掌后,再凶巴巴地跟他说要退婚。

可眼下,她软成一片倒在他怀里,任由他肆意索取,往深,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