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要订婚了。”
“啊…”
“是鹤钰吗?”
庄彤定定看向她。
楚绒垂眸,掩住其中不耐,闷闷地应了声嗯。
提及鹤钰,一向眼高于顶的庄彤难得多了几句好话。
“昭昭,你很好的福气。”
庄彤自顾自地说着
“昭昭可注意到鹤钰手上带着的那串佛珠?那可是五年前他亲自去寺庙里求来的,寓意便是戴佛珠,断情欲。”
“听说以前有个女人碰了他腕上佛珠,当即就被打断了手脚丢出五环开外。人人都道他是冷面阎王,丝毫不近人情。”
“我还以为他这样的人不会答应家里安排的联姻呢。”
说完,庄彤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
“你可别误会,我父亲在我面前提过他几次,所以我才知道的多了些。”
楚绒不是很在乎鹤钰的事,浅浅应了声,
“嗯。”
两人聊了许久,庄彤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现在似乎是在为钱发愁。
的确,庄家没破产之前,是能供得起她的奢靡生活的。
现在,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楚绒了然,捏了捏庄彤的手,眉眼弯弯,递给庄彤一张黑卡
“这是我的副卡,彤彤,你拿去吧,等到宴会结束后再还我就好啦!”
庄彤眼睛一亮,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咬了咬唇,眼眶发红,压着声唤了句
“昭昭…”
“你拿着吧。”
楚绒将卡塞到她手里,道
“当年我在希思罗机场遇到那件事,如果不是你帮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我们是朋友,你别跟我客气。”
“好。”
庄彤收了卡,心情好了些,忍不住向她打听鹤钰的事情。
可楚绒一听鹤钰的名字就头疼,没聊两句便装晕。
庄彤没办法,只能离开。
送走了人,楚绒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上楼准备睡回笼觉。
柏叔却在这时来找她认错。
楚绒微愣,心知是刚刚庄彤同她抱怨的话不小心被他听见了。
她垂眼,脸颊两侧的梨涡浅浅漾开,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柏叔,她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不用这样。”
一个星期后
START TALKING
VIP包厢内,零零散散坐着几人。
巨大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一场赛马比赛。
几人讨论着场上情况
“7号稳赢,你们眼光太差,等着输吧。”
一旁的酒侍弯身正倒酒,厉迟晏看向主座,用调笑的口吻道
“鹤钰伤好了?能喝吗?”
软座中央,鹤钰眉眼淡淡压下,脸上冷淡无波,他低头咬烟时,巧妙地避过了酒侍呈过来的火。
“咔嚓”
银色火机在修长如玉的指尖下滑动,焰光瞬闪,白雾缭绕,渐渐弥漫过男人凌厉的下颌,昏暗中响起的嗓音低沉中带了点哑
“差不多了。”
一个星期,伤口已然结痂。
“是我看错了吗,你的手串上怎么有裂纹了。”
厉迟晏微抬下巴,指了指男人冷白腕间。
这串佛珠鹤钰戴了五年,从不让人触碰,平时格外注意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