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冲天辫的杀手怠惰地窝在奥米蕾娜专门从苏尔多夫尔带走的填充式沙发上。
乍一看,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但两人都彼此心知肚明,阿拉克不过是在监视她的行动。
将红发包在发帽里的奥米蕾娜坐在一边喝了口水休息,她在等待药剂反应时也愿意跟监视者聊两句:“你老了后,应该去看看皇室宗亲子弟的决斗。”
阿拉克莫名其妙地“哈”了一声。
奥米蕾娜捧着杯子慢条斯理:“结实的壮汉们穿戴着全甲护具,打上个几十分钟,接着双方毫发无伤地从市民们面前退下,既展示了武力,又宣传了和平。”
一出手几十秒内必出性命的阿拉克:“……”
就算是自认相当随和柔善的他也觉得那种打了半天一道伤口没有,一滴血没留,一个人没死的纯表演决斗毫无借鉴价值。
阿拉克一脸怀疑地瞧了瞧奥米蕾娜,结果她怡然自得地起身,继续调配着自己那些瓶瓶罐罐,“这样,你就可以把自己无聊死。”
她拿起一罐溶解剂,路过换了个姿势趴在椅背上的阿拉克,斜眼看他一眼,皱着眉把他肩膀上一根红色羽尾扫落,“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阿拉克:“……”
他很确定,奥米蕾娜对他这个监视者非常不满。
某一次黄昏。
无名小巷里,暗色幽影无法遮蔽飘荡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阿拉克皱着眉处理自己武器上的血迹,他只需要握着匕首,那些血珠就燃烧起来:“我演技就这么好?他真觉得我是个纯粹的傻子。”
奥米蕾娜则负责将尸体存在的痕迹消除:“只有平常就觉得蠢货太常见的家伙才不会轻易起疑。”
阿拉克狐疑看她一眼,感觉不对劲,“喔?”
女人按部就班地检查现场,“他们物以类聚而已。”
往外走了半天,高个子但总稍稍佝偻着上背部的杀手突然出声,“你在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