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卓尔笑话。

他们的道德就是如果一个卓尔残酷地折磨了另一个，那前者证明了其个体的优越性，而后者是活该。

他们的正义则是强权造就的规则条款，比如，按女祭司现场编纂的方案惩罚假定犯罪者被视为她们应有的权利。

布兰沙尔：“你们甚至创新了集中运输尸体的手段，做得好。”

绫花央短促地笑了下。

卓尔抱着她往床头靠去，“你要知道，卓尔家族间的战争可不会牵涉进更多的普通人。”

最近在内海坠星海上发生的大事，两人都很清楚。

埃尔文跟玛勒斯瑞斯的对峙，再加上月之海地区的混乱，裹挟其中的混血被屠杀，而空中的灰鹰俯视着这一切。

“听上去还很讲道理。”少女撇嘴小声道。

布兰沙尔低沉地嗯了声，“如果要求进攻方必须完全消灭敌方家族，否则会被城市中的‘正义规则’变成可以任意公开袭击的靶子，也是种道理的话。”

哪怕防守方家族有一员幸免于难，也可以申请到这种血腥的正义不过是让大家都来瓜分未能充分满足“道德”规则的落败方。

因此，卓尔社会中流行极小规模的卑鄙战术，这又与地下环境的狭窄阴暗、复杂多变形成一致。

“所以”绫花央重新翻身跨坐到布兰沙尔的腰腹上，“所以，这就是你坚持建立’夜昙’的理由。”

“……”

卓尔在光芒更加黯淡的床帐内，露出一个带着邪恶、阴暗与残忍野心的笑容。

好像一只野兽，肆意狂妄地将犹带血腥的獠牙亮出。

他的优雅只不过是伪装出的餐前礼，他所表现出的对这个世界的适应性，只不过是在文明社会中培养出的潦草表演欲。

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卑鄙毒蛇，比伪君子更可恨的阴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