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着他的精悍肢体,大概是长年累月真正的拼搏中锻造出来的,几乎比他的父亲更加坚硬,同时又带着年轻的起伏。
“进去。”黑泽崎强硬地挟住矢莲猛地弹起来的腰肢,冷漠道,“我好好问你。”
他长臂反手一拉推门,门缝砰一声合拢,卡扣得死死,上面白绢绸缎的暗纹樱花似乎也轻轻颤了一下。
他就这样反客为主,闯进了他父亲和矢莲的主卧。
门合上后,一瞬间空间似乎变得狭小。
黑泽崎锐利地打量着卧室,当然,那不值一提的奸夫已经不见了,大概从窗户逃走了吧。
而这里,他总以为那是他父亲和矢莲睡觉的地方,头一回看的时候,还暗暗嫌弃狭窄,哪有床摆在门边的和租的公寓似的。
这种公寓他之前也不是没住过,十五岁到十七岁时,刚被签约,就在这种集体宿舍里集训,热的满头大汗,回去倒头就睡,不过从来没和别人提过,他们大概不知道黑泽崎这种人刚离开他家族那几年,也被人看笑话,没有任何摆谱的资本可言,他们只看到他年轻的成功而已。
床头架着一扇半透明的雪白屏风,不是很大,黑泽崎用空余的手轻轻捻着质地,是绢缎。
他微微惊讶。
这不是床。这只是前间。
屏风后,才别有洞天。
一进很深的内室,足有十五米开外,才摆着真正的大床,处在中轴线上。内室的天花板挑的极高,气势斐然,连地板都是瓷玉,踩上去声音清脆,像玉佩敲击一样。
这种地砖难做,因为太派头了,材质娇贵脆弱。夏天清凉,冬季不好从地表供暖。
但黑泽崎知道他父亲一定做到了。
他低头看,发现烧的瓷玉砖上有花纹样式,是不同的花,莲花,莲花,莲花…满眼望去,都是莲花。??君徰里玖???|6玖四??8(
或含苞待放,或怒放争艳,或初发芙蓉,清丽花瓣合拢间,泄出一丝猩红艳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