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黑泽昴真是太自信了。同时也因为这种尊严,将最近这件事自己的亲儿子抢夺妻子这事纳入了家事的范畴,认为这可以在他的控制之下快速解决。

没有人能猜测出今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黑泽崎脸色微沉。几个人犹豫着退开身。

他们已经走到了门前,这时,旁边走廊那边飞快窜出来一个人影。

“母亲!”黑泽幸穿着整齐的衣服,脸色煞白,一双眼死死盯着被佣人抬走的矢莲,接着转移到了黑泽崎脸上,“我听说父亲出事了,大哥,是真的吗?”

黑泽崎看了他一下。

“谁让你们把他放过来的,”他道,“把二公子带出去。”

黑泽幸不肯轻易离开,挣扎地要从两个扑上来的膀大腰圆佣人怀里挣脱出来:“我母亲怎么了?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兄弟两人对视着,彼此都有一种不体面又霸道的宣誓主权方式。

“黑泽崎!”幸猛地尖叫道,“我知道你想夺权,别伤害我母亲!”

旁边人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脸色惊恐。

对着他,黑泽崎懒得解释,看都没看幸,助理在旁边,他肃声说,“医生呢?快点。”

“车上您就吩咐过了,已经叫来了!我再去确认一下。”

助理匆忙而去,又被黑泽崎抓住,“等等,再叫一个……”

他捂了捂额头,然后道:“再叫一个集团实验室的负责人过来。”

二十分钟后,宅邸主卧外的会客室里,所有人集聚一堂。

沙发椅背被放下来,矢莲被安放在之上,他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犹如沉睡一般。

佣人来来去去,站着的医生带着各项身体检测设备,负责人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

而黑泽崎垂眼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生母去世的当晚。

只不过以前是真正的生母,而现在躺着的那个,是名义上的小母亲,是他带着恨揉了欲供起来的一座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