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崎看他装模作样的脸只想掐着那把下颌吻到他不能呼吸,他清清嗓子抑制这种冲动。
他们步进傍湖的凉亭,四面帘子拉了下来,形成一个密闭空间。
矢莲给黑泽崎斟茶,听他说完整个过程,不知道为什么扑哧笑了,他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端的壶都溅出了点滴红汤。
“你怎么这么笨啊,”他点了点黑泽崎的额头,嗔怪道,“人家费尽心思的布置,被你毁了,当然生气了。”
黑泽崎看着他:“……”
矢莲垂下眼,嘴角笑意更明显。
“田中公子把那男妓放在那儿只是为了调教他罢了。”
“调教?”
矢莲笑了笑,挽起袖子拨了拨桌下栓着香笼里的香料,桌那边伸过来两条长腿,是对面那个此时不太耐烦的男孩。
“那样的环境,那个叫白音的会待得越来越绝望,最终知道,只有田中公子能救他出来…就这样,他才会依托他,需要他,讨好他。”
黑泽崎想了想,又想了想,才漠然道:“这有什么用?”
“嗯?”
黑泽崎伸臂把矢莲揽到怀里,终于舒畅了些:“姓白的那丈夫是个打人的赌鬼,所以田中怎么不做出和他丈夫完全不同的样子,温柔一点,不更让他想要依靠么?”
矢莲嘴角边的笑意淡了。
他静静看着黑泽崎,旋即转开眼睛。
几秒后,他重新挂起一个微笑。仔细看去,那里面似乎是有一两分嘲讽的。
“所以这是喜欢,对玩物似的,我又哪里说是爱了。”他把茶杯轻轻放到一边,“他不愿意放下身段。当然,白音也不会对田中公子产生真正的爱吧,只不过是逃不掉罢了不过大概,田中也只是想要这样的效果而已。”
黑泽崎左想右想都觉得没意思,他顺手做的事太多了,没料到还有这样结果,略显不耐地啧了一声。
“真是个小可怜那,”美人叹息了一声道,“田中看到你这样的人物也看上了他,多了危机感,也是情有可原的。”
黑泽崎说:“我可没看上他。”
“噢,”矢莲端起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我买金鱼缸那天你就是为那孩子赎身去了。”
“我和你说了是为了田中季生日,谁知道他占有欲这么强。”
像一头野兽一样,从未见过这样的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