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那么惊讶。

矢莲半倚在床边,看着他,灯光让他眼底有晕染开的笑意,也让他凝脂般的肤色打上了暧昧的光影边缘。似乎看得不太清。

“我什么没见过?”这是事实。黑泽崎反问,高大身体的阴影叠到矢莲身上,“你觉得我会恶心还是吓到?”

“哈…”矢莲笑,就这样支着胳膊,似乎又美丽又虚弱地道,“这是家主的恩典。”Q?羣徰哩9⑤⑸???④零扒¥

“你生病了?还是他的情趣?”

“12%的机械而已,”矢莲避开话题,“怎么大公子也是保守派,觉得这并不自然?”

有些社会组织像仇视整容变性那样反对人类植入义肢,经常游行,鼓动人们一起抵抗。大都是一些宗教人士,他们也是八方集团在舆论上最大的敌人。

“不是。”黑泽崎摇了摇头,眼睛没有办法从那截缓慢晃动的尾巴上面离开。

矢莲他还是怀揣着肉欲的大活人。不是后现代主义那些装填钢筋水泥的锁骨菩萨,是一樽肉观音。

他鲜活的美丽几乎扑面而出,几乎心惊肉跳。

矢莲坐正了一些。

“你闻到花香了吗?还是花快腐烂时的浓郁气息?”矢莲柔声说。

黑泽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在矢莲放大的瞳仁里,他选择主动出击,“所以,你的那里,是核辐射,还是自己为黑泽昴做的手术?”

“这个以后再说好不好?”

他的继母动了一下。

“我还有另一根蛇尾巴,”矢莲轻声说,“你要不要看。”

他打开大腿,动作像蚌打开一样粘稠。一段殷红的绳结垂了下来,在他雪白伶仃的脚踝边晃着,这么暗的地方,也红得刺目。

黑泽崎不动了。

“把玉拿出来。”

矢莲温柔地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自己选择的对象。